14.女记者何以身遭不测
�奉告。我说:刘梅已经同意和企业家见面,你总得让她知道点什么吧刘志国道:现在人家企业家已经反悔,不想和刘梅谈对象了。我说:你就狡猾吧,一抓一出溜,这对你是绝对没好处的你只有配合我的调查,才可能减轻自己的罪责刘志国道:你现在是丁露贞的准妹夫,你不是为公家调查,而是为丁露贞调查,目的是把别人弄进去,把她洗出来。此外,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是傻子了

  刘志国的这些话,让我无言以对。丁露贞调我的初衷本来是想把隐私限定在家人的小范围里,但现在已经为人诟病。想来什么事都是有一利必有一弊,这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见继续问刘志国已经问不出什么,便扔下他,兀自走出茶馆,在门口招了一辆车,朝三柳奔去。三柳是距离平川市最远的一个县,在一条山脉的脚下,开车也要两个小时。路上我就和司机商定:把我送到第一看守所,然后等我一会儿,再把我拉回来。司机同意,因为他在三柳想拉回脚也不好找客人。上午三柳还有人进市,下午一般没人往市里来。第一看守所是一幢圈在围墙里的一座孤零零的四层老楼,所有的窗户都安着铁栅栏。而很多棵绿茵茵的爬山虎就从地上一直顺着一楼的铁栅栏爬到了四楼,所有的铁窗上都爬满爬山虎,为这个铁面无情的处所添了一抹绿意。下车以后,我抬头望了一眼大楼,就走向大门口,大门口有两个武jing站岗。我掏出工作证递给武jing,武jing接过去看了一眼问:找谁我说:找所长。武jing说所长外出开会不在。我说那我就找办公室主任。武jing把工作证还给我,向楼里面伸了一下胳膊。我顺着他的手势走进楼去,在楼道里发现了门上钉着木牌的办公室,便敲门进去。一个五十岁左右长得像包子的中年人jing觉地盯着我,也不问我是干什么的,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照例把工作证递给他。他翻开看了,还给我,说:我知道你是康赛,我劝你回去,上边有指示,涉及周晓燕的访问一律回绝。

  我一刹那间就明白了,女记者叫周晓燕,而且刚才是刘志国或什么人给这里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我――康赛要来这里。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说:谁给你的指示如果是市检察院,现在检察长武大维已经双规了,他的话该推翻就得推翻;如果是办公厅刘志国指示过你,我也告诉你,刘志国也在审查范围之内。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受到应得的处理。这个主任说:你说你是康赛,谁证明呢我说:这好办。我立马掏出手机给丁露贞打过去,打通以后我说:丁书记,现在看守所的同志想验证一下我的身份,您跟他说说吧我把手机递给这个主任。这个主任便接过去接听。听了几句话,他就把手机还给了我,脸色也变了,由原来的傲慢变得紧张、慌张,嘴里一迭声说:乱了乱了不知道该听谁的了我说:平川市现如今谁的官最大不就是丁书记吗你不听丁书记的听谁的你还想不想干了你如果渎职、贻误战机,可是要扒马褂的可能扒马褂这句话起作用了,他立即拉过一把椅子请我坐下,说:实不相瞒,周晓燕病得不轻,现在住在县医院里。我突然一个激灵――他们迫害女记者了我立即说:你现在就马上带我去县医院他做出为难状,摊开两手。我说:你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现在是你立功的时候,以后我会为你请功他说:我叫胡里坳。我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玩花活胡里奥是个外国歌手的名字他说:真的,我是在山坳里生的,家里姓胡。

  三柳县因为远离市区,县医院是个够规模的综合性医院。在医院精神科住院部的一个小单间,我们见到了周晓燕,天,只见她面颊红肿,额头缠着纱布,两眼呆滞地看着前方。我在医生陪伴下推开门走进去,说:周晓燕你好,我是市委办公厅的康赛。周晓燕慢慢走近我,表情怪异地打量我,然后以飞快的动作啪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我一点也没感觉意外,我知道,这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