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 第二十章
�协助上马的,可是章剑一个利落矫健地踩在马蹬上翻身而上。迅速得叫柳浣花瞠目结舌:你很擅长骑马

  他眉毛轻轻一挑,举重若轻地反问:这是我的马,你觉得呢

  简直比林嘉桦还要fb

  接着就向她伸出手,表情虔诚而温柔,一脉中世纪英国的绅士风范儿。柳浣花早就悉知他恶劣的本,只是虚虚做了个回礼便将手交到他手上了。

  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她有些恍神了,却不害怕。

  再然后,她就坐在他怀里。而他,双手牵着缰绳,将她环在臂弯里。

  春风悄悄弯腰,扫过两人的脸庞,带来各种不自然

  马场很大,在世界范围内都享誉盛名。正值春深,草儿一望无际地柔绿着,浅碧粼粼,像是一汪绵延的翡翠湖,看不到边际但看得到天际。来游玩骑马的人倒是不多,稀稀落落毕竟现在消遣的方式已经极大程度的多元化多样化了。春天赏花可比在马背上颠簸要来得赏心悦目。

  马场再大,马背也不过几尺宽。柳浣花试图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可是那样直直挺着坐腰真的很累。不经意一放松,后背就贴上他的膛,感受到他震动的心跳,真是尴尬又不自在。

  章剑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并不在意她独自纠结的情状。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呼吸热热地恶意地喷在她脖子上。

  柳浣花怕痒,只觉得后背绷得直直的,却又麻麻的,整个人不像是在马上反而是在云端,有些不由自主的飘忽和不踏实。心扑通扑通的声音近在耳畔,像是溺水人在水里的沉浮之声。

  她手亦是抓着缰绳,因为太过紧张往后一缩,好死不死正抓着他的大手,显得很是别有用心。它烧手一般缩了回来,整个人一后仰,完完全全盛放在他怀里了。

  脸腾地就不可自抑地红了起来,她觉得极为难堪,只有语无伦次开口:我,我们回去吧。

  他终于抑制不住,闷闷笑了起来,通过肌肤骨骼传播和空气传播到她耳朵里,两相交叠,更加让人云里雾里抓不住现实。

  哦,怎么了仿佛是故意使坏,贴着她的耳郭说话,语气低柔婉转,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柳浣花更加无所适从,只是直直盯着马头,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全都倏忽之间不翼而飞,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章剑倒也识趣,也不步步紧逼,只是拉着缰绳,悠闲地夹着马肚子,慢慢地晃悠着。

  忽地想起何意那臭小子那天故作深沉的话:有时候等待本身就是一种错过。

  既是如此,那何须再等七年,已经足够一个轮回

  天空是显蓝色,蒙着层细细的白纱云,更显得神秘而悠远。

  倒是有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豪迈。

  他突然夹紧马肚子,马儿受到刺激,猛地仰头向前狂奔了去。

  柳浣花吓得大喊大叫,本能地越往后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唯恐这呼啸而来的风声,把自己一下子就刮走了。

  章剑见状心里无比痛快,郁结几日的心事终于化作云烟,悄然散去。

  到底马背上颠簸得很,柳浣花下马的时候感觉小腿肚都有些麻麻的,站都站不稳,一个没骨气地又歪倒在章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