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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思难掩,拓跋虎魂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也看见那朵枯萎的雏菊。
已经谢了,明天,我再采一朵给你。
不请不要。夏玉言连忙摇头,听到他的拒绝,拓跋虎魂不悦,拉长声音长长地哦了一声。
夏玉言知道他不高兴,轻轻地叹一口气。
花好好地长在泥里,何必把它摘下来,要它的命探长手,把花从杯里拿起来,用衣袖把上面沾着的水珠小心翼翼地抹干,之后,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本书,将花夹在书中。
一朵花而已。拓跋虎魂听见他的话,勾起嘴角,笑问,是不是读书人都有伤春悲秋的毛病
我不是伤春悲秋,只不过夏玉言意欲辩解,中途却迟疑起来,声音渐渐隐没下去。
只不过什么拓跋虎魂理所当然地追问起来。
只不过夏玉言犹疑半晌,咬一咬牙,把话接下去,只不过觉得花儿死得冤枉。拓跋虎魂,我是男人,花儿再美也动摇不了我的心,我只想你带着你的人尽快离开,别再扰乱我的生活。
他的性子温和淳厚,这几句话于他面言,语气已是极重,说出口后,他的心不停地跳着,眼角悄悄抬起,用不安的目光悄悄打量拓跋虎魂的脸色。
只见拓跋虎魂那张锋利挺拔的脸孔,表情僵硬,脸上铁青一片。手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提起,放下,提起,再放下,最后,斗大的拳头重重落下。
喀啦啦巨大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拓跋虎魂怒极拂袖而去。
看着在眼前四分五裂的木桌,夏玉言自然胆颤心惊,与此同时亦松一口气。这样拓跋虎魂应该会死心吧暗暗想着,杜南正好走进来,看见裂成几份的木桌,不由得哗了一声。
明明没有做错事的夏玉言尴尬地垂下头去,幸好,杜南也没有多问,指挥两名汉子把碎裂的木桌搬走,之后,将一个大澡盆抬到寝室里。
这是看着他们将一个可供人坐在其中泡澡的大澡盆抬进来,夏玉言一愣。农家生活其实很朴实,往日,他沐浴,不过用两个小木盆,哪用得到这么大的澡盆。
是大哥吩咐的。大哥呢为什么不在杜南疑惑,左右张望起来。
他出去了。夏玉言轻描淡写地回答。
啊那我也不待了
杜南。眼见杜南转身便走,夏玉言连忙把他叫住,那天,我把你打昏了对不起。
啊不要紧,反正我皮粗肉厚,被你轻轻打一下头,死不了的杜南笑着搔搔头,看似毫不介怀。
对不起摇摇头,夏玉言再次道歉,神色诚恳。虽说是逼不得已,但是将杜南打得头破血流,到底是他理亏了。
他一再道歉,杜南反而惭愧起来,夏公子,我一点也没有生气,老实说,若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听说,那天大哥和三哥找到你时,你差不多已经爬到村子去了,这里离村子较远,即使是我,快步走,至少也要半炷香时间,想不到你竟然用两手爬去了,我实在佩服
说罢,还抱拳作揖,以示敬意。夏玉言也不知该用什么话回他,只得苦笑。人,当被逼到绝境,又有什么干不出来
默默无语,直至杜南退到外面去。夏玉言静坐片刻,开始脱下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