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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脑子里飘过,她这副气势汹汹全副武装的模样,实在有点儿像要去街头打小三。

  被自己可笑的想法惊吓到手抖,即将完成的妆容上出现了失误,眼线最后的一小部分七扭八歪,拉出去老远,直指太阳穴。

  陈禁扫开那个可笑的想法,面无表情地用棉签擦去画坏了的眼线,重新补上。

  陈禁自认为内心平静,平静到连理由都不想找。

  她陈禁想找谁的麻烦还需要用到理由吗。

  司机是覃姗配给她的,陈禁从来没让司机到过这里,不会给覃姗监视她的机会。也不想等叫的车来,直接从车库里开了那辆摆着落灰许久的越野。

  她的第一辆车,拿到驾照那天去提的,刷得陈语堂的卡,但放在陈家的车库里一比,价格甚至排不到中上。陈语堂看见后哭笑不得,不明白一个姑娘家家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底盘高到一般小个子上车都劲的车型。

  她当时不着调地说了句“杀人越货都方便”,挨陈语堂拍一下。

  事实上,陈禁当时想得是,这种车型不符合覃姗的气质和身份,她是不会往上坐的,这就达到了陈禁选车的标准。

  不过倒是很适合今天的场面。

  到地方敲了敲前台的桌面,声儿听上去还算客气,“陈禁,麻烦叫一下梁之双。”

  前台也有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上下打量陈禁一通,拨内线给梁之双说明情况。梁之双很快从工作室里边出来,见陈禁这架势,愣了一下,寒暄没说出口。

  陈禁也懒得听,指尖在前台上点了点,语气轻飘飘的,问她:“工作室还想要吗?”

  陈禁这样面相的人,周身的烟火气很淡,即使没有唬人的行头,也总显得不好相与。更何况此时唇角平直下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梁之双耸耸肩,笑容得体,四两拨千斤,“只是发了个照片而已,多大的事儿啊,犯得着特意往这跑一趟?”

  陈禁面色沉沉,“谁要你发了?”

  “祝行生啊。”

  没想过梁之双真能说出个人名来,陈禁怔着,一腔的火气像是被冷水兜头盖下,大脑短暂地宕机,在这一时间里无法思考二者的联系。

  梁之双也把手机拿出来,点出那条朋友圈,时间的后边,赫然是一个“部分好友可见”的标志。

  梁之双悠悠补充道:“仅你、祝行生和乐司以可见。”

  片刻间,陈禁反应过来。

  眼下这一出是他们仨商量好了的。都是明眼人,知晓真相,互相配合着,只等着看她的反应,显得她幼稚又可笑。

  像没长大的只知道护手里玩具的小孩,别人觊觎一下都不可以,更别提伸手触碰。

  身后传来动静,陈禁微微偏头,看见顾纵的身影。

  应该是从雍大赶过来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上衣敞着,里边只有单薄的一件线衣。

  大约也是祝行生或是谁通知过来的,陈禁知道他的意思,就算场面不住,好歹还有顾纵在场,不至于闹得多严重。

  行为不受控制,心理被人牢牢拿捏,陈禁浮上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