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什么叫不入流 三


  在端起参茶的一瞬间,严禄又不确定了:万一这杯茶里没下药呢春桃既存心陷害,不可能留在这么明显的证据。

  正在他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时,余光撇见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就像被判了死刑的人乍见免罪诏书,严禄惊喜地扑过去喊:玲珑,你没死

  不知不觉中,他喊出了毕姨娘做粉头时的花名。

  毕姨娘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即泪盈于睫:冯郎,你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不是冯郎

  严禄的声音淹没在对方的口中,毕姨娘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一接触到他的身体,立刻像蛇一样扭动着缠上来,嘴里不断呼唤着冯郎,诉说着久远的相思,同时手脚并用,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严禄心里惧怕之极,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被毕姨娘压住磨蹭的地方窜起熊熊欲火,比铁杵还硬,比烙铁还热,那种似要毁天灭地的欲火让他根本抗拒不了毕姨娘的一击。

  的确是一击,躺在下面的严禄在贯穿毕姨娘的同时,感觉到自己也被贯穿了。

  此时严丰正在听小丫欢春桃禀报,说毕姨娘关在屋里大声呻吟,怕是动了胎气。严丰匆匆赶到爱妾的院子,屋里果然呻吟着,其中夹杂了哭泣声、求饶声,以及巨大的喜悦,显然屋内二位正深处天堂,快乐已极。

  瞅见廊下丫环婆子们丰富多彩的表情,严丰气血上涌,一脚揣开门冲了进去

  严禄和毕姨娘被捉奸拿双了。

  严丰怀疑这孩子是严禄的,严禄却以全家人的性命起誓,他之前和毕姨娘并无沾染,这次是被设计的。若此言不实,叫他全家不得好死。

  严丰知道他们是被人下了药,不说别的,毕姨娘好不容易才怀上身孕,怎么会置孩子的安危于不顾可他们在床上打滚是事实,这顶绿帽子无论如何是戴上了,是否被下药,其实没多大区别。

  严禄好处理,暴打一顿撵出府,再派人悄悄除了他。

  毕姨娘怎么办等孩子生下来再赶

  对这个老来子,严丰心里是很欢喜的,并不曾怀疑过什么。他又不是没生育能力,只是年纪大了,女人又多,难怀上而已。

  可就在这时,一个家丁爆出了更大的丑闻:毕姨娘跟严禄的大儿子严祥有奸情,他曾亲眼见到过,还不只一回。

  严丰震怒,叫人把严祥提来严刑拷打。

  严祥平时住在庄子里,一个月才上来探望父母一回,所以和毕姨娘私会的时间也是清楚清楚的。严丰拿着他们的通奸时间表一比对,顿时心灰意冷,那孩子多半不是他的种,而是严祥的

  难怪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毕姨娘特别缠他,使尽手腕把他留在房里,原来是为了掩饰这个大秘密,好让他给一个奴才的儿子当便宜爹。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毕姨娘可怕,她跟严祥勾搭,未必是喜欢他,而是为了借种。

  毕姨娘呼天抢地喊冤,说那家丁是少堡主收买的,她吃的药也是少堡主派人下的,目的则是为了除掉这个孩子,免得将来跟他争家产。

  严丰最恨听到这句话,狠狠地踢了一脚说:你生的贱种,有资格跟他争家产么

  毕姨娘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