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别了梧桐院
��手里颇有积蓄,却没想到那么多,看着一叠叠银票地契,一匣匣珠宝,她再次升起无力感:难怪大伯一家要处心积虑除掉二房的人,要是二房的人全都不在了,这些东西可不就是他们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放下手里的包裹问:太太,您说爷爷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大伯的狼子野心

  萧夫人告诉她:不算很早,近两年吧。要是很早就发现,他不会把邹氏抬成侧妻,让容徽由庶子变嫡子。

  容悦不解:就算不抬,只要父亲不在了,爷爷就剩下大伯一个儿子,还不是得交给他继承

  萧夫人叹口气道:你还小,不懂这些讲究。要是不抬的话,就算你父亲不在了,你大伯作为庶子,也没资格袭爵,只能从他的儿子中过继一个到你父亲名下,算是你父亲的儿子。将来进祠堂祭祖时,那儿子也只能拜你父亲的牌位,不能拜他亲爹,反倒是你大伯逢年过节要到上房拜见他。袭了爵,就是主子,庶子是奴,只能奴拜主,不能主拜奴。

  所以,他早些年一直是温良忠厚的大哥,直到抬成嫡子,才露出了本来面目

  萧夫人默然无语。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死得蹊跷,好好的人,也没染上什么绝症,怎么昏昏醒醒几个月就死了。她不是不想为丈夫报仇,只是时机未到。她相信,九泉之下的丈夫也不想她带着唯一的女儿去冒险。

  和容徽斗法是很危险的,那人心狠手辣,狡诈多谋,一个连亲爹和亲弟弟都能毫不手软除掉的人,你能指望他有什么人一旦惹怒了他,再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她女儿是一朵娇嫩的花,经不起摧残。

  像这次,只为了把她们赶出梧桐院,就不惜败坏悦儿的名声。真论起来,悦儿和夏御,不过是小时候的交情,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长大的亲戚邻里,来来往往,孩子们也聚在一起玩耍。怪只怪他们做父母的太疼女儿,看一对小儿女感情那么好,在女儿满十二岁后,没及时把他们隔离开。

  外面那些谣言,说得像她女儿跟男人私奔过一样,不是容徽一家子故意加油添醋到处乱传,决不会闹到如此地步她可怜的女儿,昨天在秋祭典礼上一露面,那些人就像看怪物一样,亏得她一直忍着。她怕女儿承受不住,叫她先回房,容恬姐妹又带着人堵在门口,要不是悦儿装晕,还不知要骚扰多久。

  萧夫人越想越心悸,拉住女儿的手急急地说:你以后千万别再跟那个人见面了。

  女儿没想见他,容悦知道萧夫人说的是谁,要不是那个人来了,她还不会急中生智,借着装晕来闭门谢客呢。

  在别苑时,她曾打算会会这人,但看今天上午那架势,还是算了吧。外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等着看她的笑话呢,临风公子已成了麻烦的代名词,她避嫌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去沾惹。

  嗯,你的办法好,闭门谢客。我们正好把院子里的东西好好归置一下,该转走的转走,该存钱庄的存钱庄。等清理完了,再开门搬家,免得那些人看着眼馋,又想出什么损招来夺占。

  容悦指着满屋子细软说:太太,您应该还有别的宅子吧,难道别的宅子里就没有密室银票存钱庄可以,珠宝之类的,还是自己收藏比较好。古代的银行多是私人经营的,又没个人保险柜租赁服务,在容悦看来,信用要大打折扣。

  萧夫人点点头:有一个,就是不在碧水城里。那是你祖母陪嫁的宅子,后来你父亲在那院子里修了秘道和藏宝室,原也是想着狡兔三窟,都没准备真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