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0
��这么近。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薛眠知道对方一直有喷香水的习惯。然而此刻不止是香气,甚至这人身上的体温都随着流动的空气缓缓飘至,暖的,无端让人紧张又放松。错乱矛盾的感官,心跳忽然咚咚加速,连脸上都开始火辣辣的,从耳朵那儿烧了起来。

  过近的距离让人本能的想要避开。

  “疼就说出来。”南渡边擦边道。

  眼睫微颤,薛眠摒着劲,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无恙:“不疼。”

  “不疼就长些记性,”南渡放下酒,拿起另一瓶药水:“这么大了,还打架。”

  “谁让他先骂人的,”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就来火。薛眠鼓囊囊的撇了下嘴,气咻咻的闷声道:“出手太轻了,该让他住院才好。”

  一句抱怨,听着像是撒娇的嗔骂,薛眠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南渡手上却是顿了顿,接着轻声一笑,道:“这么横,不怕惹了事蹲班房。”

  “新加坡的法律这么不讲理么?”薛眠哼了一声:“维护个人与祖国同胞名誉还有错了?”

  碘伏涂完,结痂处一片深红,看着比原伤口更加鲜艳显眼。南渡放下药瓶,坐到薛眠对面,将消炎的药膏挤到棉签上,眼睛凝视着那处深红,仔细而轻柔的往上涂着:“没有错。但自己的安全也要顾全。这里到底不是国内,酒吧鱼龙混杂,如果出点差错……”

  “无所谓,”刚抹完药的伤口有点痛又有点痒,薛眠下意识伸出舌头,以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伤口的边沿,话里全然是满不在乎:“不行就找大使馆,中国的护照不是白拿的。”

  “小孩子气话。”南渡笑着,抬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揉了一下,动作温柔的像是真的在哄一个孩童。

  恍惚之间,薛眠有些迷蒙的愣住。

  但南渡似乎不以为意,起药膏,从药箱里取出两片消炎药递过去:“结的痂短时间褪不了,但会议你还得出席。明早让姜蒙去找你,想想办法,遮掩一下。”

  “遮掩?”

  虽然脸上带伤确实不适合直接出现在明天的会谈上,但薛眠一时没反应过来南渡口中说的“遮掩”指的是什么。

  话说让姜蒙“想办法”?

  她能想什么办法?

  要一个女人才能想得出的办法……

  难、难道是……

  “大概——”南渡停了停,略一沉吟,然后道:“女人化起妆来,好像都有鬼斧神工的能力。”

  ……

  果然?

  果然是化妆???!!!

  薛眠一口拒绝:“我不要!”

  “别激动,”南渡将一杯温水递过去:“遮盖一下,不是描眉画眼。”

  “那我也不!”薛眠又急又气,连嘴巴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宽大的手突然欺了上来,力道不大,只轻轻捏在他的下巴上。

  紧接着薛眠就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打量般的盯着自己嘴角上的伤,眉宇微蹙,淡声道:“不然……创口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