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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说说吧。”

  孔舟摸了摸照片的一角,她并不想说话,“没事,我最近都在调理作息。”

  “那还挺好的,我之前一直让你调理你都没听,这次正好。”

  她嗯了一声,把照片夹会本子里:“你在忙吧?”

  提到这个,谢宋一直绷着的声音瞬间松了绳:“嗐,我这不最近一直有点技术问题,今天请了个专家,给支了个招,正找人捯饬呢,我跟你说,这种东西可不容易,以前净吃了,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防虫防病,生长灌溉,连栽个苗都大有搞头……”

  孔舟没出声,安静地听她说。

  谢宋呜里哇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听不明白,看来是非常的“有搞头”,她滔滔不绝,好像攒了一肚子的话要抱怨,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带着若隐若现的热情,让抱怨有了点不一样的归宿,听上去颇有点乐在其中。

  本来是来听她说话的,现在倒成了找她说话了。

  “喂?你还在吗?”

  孔舟回过神:“我在。”

  她刚回完在,谢宋就不在了,她那边不知道有什么事,老远有人叫了她一声,谢宋听完,就连三赶四地挂了电话。

  孔舟又坐了须臾,把本子放下,下了床。她脚伸到地上摸索了一下,发现鞋不见了。

  一只鞋套在脚上,左脚上的却没有,明明就放在床头……

  她看了一圈周围没有,站起来找,屋里可见的空旷地方都没有,又没有养猫和狗,能去哪里呢?

  她一掀床被,因为用力太猛,被子的一角被带到了地上,又趴到床底看。

  依然没有。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空调的扇叶打开了,嗡响了几声,咔地一下张开,呼呼地就开始吹冷风。制冷的噪音吵得人心烦意乱,就像在心脏上安了一个振荡器。

  孔舟捏着枕头,脑子里作响,她想关掉空调,摸索半天,遥控器又不知道窝到哪里去了。

  连空调都要这时候来烦人。

  突然间,她脑子一昏,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迅速缠绕全身,滋生出无数根细长的藤条,限制了她的行动力,她觉得浑身一软,再也分不出神去翻找什么东西了。

  藤条顺着神经爬进大脑,亮出倒刺,毫不畏惧地扎进皮质,翻滚破坏,把藏在深处的所有好的、不好的记忆全都扎了出来。

  她忽然觉得,这些年活的就像一个笑话。

  八年前,她拖着行李箱来到这里,天真愚蠢地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做到所有想做的事。

  她太喜欢表演了,除了这个,想不出还能干什么,也想象不出去干别的什么事。起初,她只想要演戏,只要有一个能表演的地方就行,哪怕没有台词,哪怕是个死人。

  她做到了,小角色被她演的很好,身边的人对她赞誉有加,甚至会模仿她演绎的语气和动作。

  她发现原来得到认可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能把表演带来的愉悦提升到极致。

  她开始想要有镜头,想要演更有力量难度一点的角色。

  她也驾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