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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嗨嘿,难受了?哪里难受?”他调侃着。

  “心里难受。”

  她盯着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贫嘴,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心里有点怜爱,有点感动。

  她忽然把他推开:“身上全是汗,好臭。以后再把人家丢在一旁不管不顾我就……咔嚓。”

  她指着他晃荡的物件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他拽过她身体,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飞舞着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过气来将他推开:讨厌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会也上来了,先躲在墙角探出个脑袋:小妹妹让姐姐洗个澡可以吗?

  “不行!本小姐的卫生间仅供良家女子使用!”

  “呸!”筱雅冲上去打她,两人嘻笑成一团。

  筱雅出来,两个人躺在大床上。谁也没开口说话。

  后来是筱雅牵住贺兰的手,暖暖的两只手。生活其实很简单。贺兰说。

  筱雅没有说话,她听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表示自己听懂了。

  她明白贺兰说的意思,从两个丫头片子开始转眼自己已经是上四十的人了,还有贺兰转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对贺兰的冷嘲热讽,根本就是没有谁对谁错的事情,当初的自己是多么自尊多么自爱啊。

  “对自己好一点,对别人好一点,谁都没有错。”她轻叹了一口气。

  “筱姐:感觉好吗?”

  贺兰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画照片,她在想,要是房里没有自己和筱雅,这几朵小花岂不是很孤单?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坏,她想起了自己的学生,那些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长的眼神一样的迷茫。

  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呢?还要拼大学,毕业就业然后才开始真正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儿育女……

  自己不算坏,是幸运中的一员,遇到了易文还遇到了亮。

  应该感到满足了。

  她思绪飘舞着,连筱雅的话也没听进去。

  “什么?”她问。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筱雅问。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这两个字。”

  “不累。”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为这两个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忆兴奋起来。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着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问:筱姐感觉好吗?

  筱雅脸红了。

  被追问的急了,甩打着她的手:谢谢你!好了吗?

  嘻嘻!贺兰这时候心情好到极致。

  “谁的感觉好?和谁?”

  “不要脸的丫头!”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贺兰放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