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人衣领开口处,龙眼纹身栩栩如生,赫然闪亮着可怖的神采。面前站立着的另一个男人,笔直的裤腿被他牢牢抓扯。跪地男人的另一只手,淌满汗液的粗壮手臂,指向另一边。

  「你这种人,生出来的不是女儿,是母狗,跟你一样下贱,将来也只会为害人世!」

  顺着跪地男人的指端,节节高升的屋内温度让汗液浸湿了指甲缝里的黑色污垢,应声滴落,沉重又无奈的节拍之下,一个女孩的恸哭渐渐盖过火焰撕裂木头的声音。

  「叔叔,求求你了,放过我爸爸吧,他是好人,不要杀他!」

  四肢被牢牢绑住的花格裙女孩,哭丧的脸流着悲伤的泪水,拼命挣扎又声嘶力竭,粘液模糊了视线的双瞳,射出绝望和渴求的惨痛之光。

  站立着的男人受到女孩目光的震慑,被黑皮手套包裹的拇指放下又按上扳机,陷入短暂的天人交战。

  「动手吧,别犹豫了,逾白。」

  洞开的门边,黑影笼罩下冷酷的沙哑人声传至耳边。

  「砰……」

  跪地男人双脚被绑,向前倒去,动作连贯且静默无声,中枪的额头在离地板大约5cm 的当口悬停下来。随着被绑女孩理所当然的一声凄厉惨嚎,房门被重重的关上,跪地男人额头上的弹孔也在震动下流淌出新鲜的血液……

  回忆——是留给当事者舔舐秘密的阴暗角落,因为有些回忆往往是见不得人的。

  天真的黑了,李逾白看着桌角水晶烟缸中满满的烟蒂,正正身子,拿起皮椅上的外套,收拾好心情,转身,回家。

  小区东郊的烂尾楼内。

  「到家了吗?」

  阴暗潮湿的烂尾楼内,伴着夜晚而来的除了昏黑,便是冷得刮骨的寒风。气候如此,阴影中的男人系上拉链,旁边若干人依次从光滑冰凉的地上拾起内裤和长裤,毕竟把激动了几个小时的鸡巴冻焉了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如果算上屄被轮番侵蚀的严重程度来看,那女人应该还没到家。」

  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的男人接茬道。

  「那娘们还挺倔强的,要不是老子下药,恐怕还得挣扎更久吧!」

  抓牢裤脚的手,有条不紊的拍拍黑色皮鞋的表面,把玩与亵弄的意味从吐息均匀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毫不在意似的。

  「她那双奶子可真他妈大呀,嘻嘻……老子爽死了,捏起来软软的,有手感的母牛!」

  「水也多,肉屄可是非常有挤压感的咧,哈哈,按住她高傲的头颅,让我还是蛮有征服感的!」

  「这种奶大屄肥的母牛,就要狠狠的虐待,要像我一样把重重的巴掌印在浑圆巨大的骚屁股上!」

  「这麽说,孟惠芸的白屁股上全是你的手印咯?」

  「啪」的一声,走出阴影的男人一巴掌打在另一人的脸上,恰逢其时的月光照得他显山露水——毫无疑问的国字脸,却看不到一点常人肤质上应有的色泽。

  「谁他妈允许你这样做了?」

  「什麽?不是你说可以……」

  捂住脸的男人,眼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