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了解到了,石处原来真的是一个做事的人,虽然专案上也收钱,但是从设计到执行到监理,都是非常专业一丝不苟,绝不会因为收了钱放松对品质的控制。

  邢路有些感慨:「其实,按照石处的水准和工作成绩,那个钱应该是他堂堂正正通过合法途径拿的。」

  涉及到体制背後的复杂,我知道的太少,也不想关心,但是从此对石处的印象变好了不少。

  我和闻闻唱的都不好,不止不好,是很差,很难得的两个人都是完全找不到调那种,一首歌唱十遍能唱出十种节奏。闻闻要了个骰盅,跟我玩猜数,谁输谁喝酒的,我现学现赌的,连输了好几次。云舒看到了,回来替我喝了杯酒,然後被闻闻赶走唱歌去了。

  很快我就醉倒了,但是意识还在,我知道自己最後是被云舒横抱上酒店房间的,也被他放到床上休息。我躺在床上挣扎着起来,坚持要去卫生间,说怕吐在床上。

  邢路拗不过我,扶我去了,结果我刚一弯腰,就吐在了马桶里,嘴里喃喃的说:「还好,没有把酒店弄脏。」

  邢路轻轻的给我捶着背,有些心疼的说:「惠惠,你何必非要喝这麽多呢。」

  我拿了个杯子漱了漱口,感觉吐完好了很多,於是微微笑着说:「总是不能煞风景呢,这个钱本来就不该那麽好挣,喝点酒总比被齐总包养要挨蜡烛烫,挨鞭子抽的好吧。」

  邢路脸色变了变,问我:「闻闻跟你说的。」

  我嗯了一声,然後说:「闻闻是个好女孩,她很喜欢石处,觉得石处对她很好,从来不做变态的事情,她就很感恩。你说这样单纯的女孩哪里找呢?」

  邢路嗯了一声,似乎也在思考。我接过邢路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然後转身走到床边,没有顾忌邢路就在旁边,很自然的脱下裙子,又脱了胸罩,半裸着身体钻进了被子,过了一会邢路也脱了衣服钻了进来。

  还是和第一次同床一样,我穿了条内裤,邢路是短裤背心,被子底下手牵着手,两个人却是拘谨的一塌糊涂。

  我醉意还没过去,头脑迟钝不想说话,就这样一直很静默的躺着,躺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邢路突然说了一句:「惠惠,我可以抱你麽?」

  我转过头,借着醉意看着他,很认真的对他说:「今天晚上,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你要敢说加钱,我就跟你翻脸。」

  邢路没有笑,静静的把右臂从我的颈下绕过,左臂放在我腰上,我轻轻转了个身,背对着邢路,然後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很温暖,很舒服。

  邢路的右手罩住我的乳房轻轻的揉捏,左手在我腰腹,臀部,胳膊,大腿全身各处抚摸着,很温柔也很温暖。

  只是,对於我来说,身体上的快感终究抵挡不住醉酒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而且,最关键的是,邢路这次只是爱抚,并不是挑逗,所以,我能够很舒服的睡着。如果按照半年後他的性挑逗技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睡意的。

  於是,我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邢路又已经在写字台前开着笔记本办公了,好自律的人。然後,我又对自己有些不满,我怎麽会睡的这麽沉呢,第三次了吧,云舒起来我完全都不知道,他都做了什麽我肯定也不知道。

  邢路看我醒了,微微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