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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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短情长,炽烈的深情让我倍觉欷吁,我的伤在身上,而她的伤在心上,我怎舍得怪她没来看我呢。

  还好字里行间并不见她悲观的想法,伤口不深,她要的不过是空间与时间罢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却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将出来。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会回来,带着满身风尘以及遗忘的记忆,兴冲冲地扑进我的怀里,而我有她的钥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时刻,随时可以进入充满她气味的房间,用感觉与她同在。

  我有一丝失落感,但失落感单薄的无足轻重,才刚转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见。

  玉珍去而复回,推门又进来了,她看我拆阅後放在一边的信笺,问我︰「怎样?品宣是不是待会要过来?这下子你就用不着魂不守舍的罗!」

  「唉!她跟judy回台中,说要找地方当尼姑去。现在可能已经在剃度了,呜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谎说。

  「真的?」玉珍睁大眼睛惊道。

  「嗯!还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当和尚看能否与尼姑配成一对之外,我只能另谋发展了。」我说。

  「不会吧!没听她谈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麽活泼,又有judy陪伴在一旁,judy怎麽可能让她干这种傻事?」玉珍还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样,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哈哈大笑︰「就说是煮的嘛!你还问?老说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还不是全因为你!」

  「因为我?」玉珍奇道。

  「不是吗?谁让你这麽个性感小护士服侍都会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个瞎子。」我振振的说。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占人家便宜,今天可没那麽容易。」她远远的站到一边,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笑靥如花,却是毫无愠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脱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会骗女人,我才不吃这套,我……我会有品宣漂亮吗?」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最终还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装考虑了半晌,然後直视着她,慎重的说︰「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很难评断优劣胜负,品宣有出尘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艳,美在於意境,而艳在於感觉,你冶艳、风骚、肉感,波大而屁股翘、腰细而腿儿长,真要评断一定得用足感觉,快过来给我抱抱我才能给你答案。」

  听我前头说的正经八百,她喜上眉梢,听的专注无比,但不过才几句,我话锋一转竟又开始吃起豆腐来,只见她巧脸一红,大大啐了声︰「哼!谁要给你抱抱,臭美!」粉颈轻扬,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样。

  「又不是没抱过!昨天我们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个下午,连那里都让我摸透了,现在想起我都余韵犹存,心里怀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说,谁跟你抱一整个下午,才不过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辩。

  「哈!那就是有罗!那你还怕些什麽?怕我吃了你吗?」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说!哪有护士一进房就让病人搂搂抱抱的,成甚麽体统!」她正气凛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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