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衣鬓厮磨
敏感起来,但觉酥贴软偎,娇弹弹沉甸甸地压在背上,不由面烧耳热。

  小玄深深吸气,脑子里却尽是萦绕指尖的一丝嫩腻触感,忽感裆际一片烘热,某处已悄然昂翘。

  他心中惊惶,蓦有所省,急将面上的七绝覆摘了下来,立感周身躁动减缓了许多,他悄自舒了口气,将七绝覆藏入如意囊中。

  “果如阿萝所说,这面具吸取天地间诸邪,惑人心智,绝不可轻易使用……”小玄心中生凛,不时抬手探到百宝娘娘鼻下,去察看呼吸变化,心里默祈神明保佑,盼望丹药能起作用。

  岂知守了良久,百宝娘娘非但一直不醒,呼吸还愈来愈弱,小玄暗叫不妙,心中急乱如麻,想起大师姐雪涵平素教导:“但凡遇见难事,愈是危急,便愈须冷静镇定。”当即盘膝打坐,强抑焦灼摒除杂念,平息静气寻找办法。

  他苦思冥想,突尔一怔:“我也碰触了那巨蛛的黏丝,怎就没有中毒?”

  小玄心感有异,忆及在湖心小岛上吞食过一只奇珠,又想起前几日在龙犀体内吞食的大丹,隐隐觉得与这两宗奇遇有关。想到此处,心中一动,当即用神骨剑在左腕脉际轻割了一记,送到百宝娘娘嘴边,稍托起玉颌,将鲜血一滴滴喂入她口中。

  百宝娘娘悠悠醒来,蓦尔惊省,急将朱唇挪开,颤声道:“陛下在做什么?”

  “夫人!”小玄唤,心中惊喜,悄忖此举果然有用。

  百宝娘娘只觉周身酥暖,四肢竟然恢复了几许力气,精神也觉振作了一些,虽然不明所以,也料多半是因为皇帝喂自己喝了血的原故,颤声道:“陛下怎可如此,委实折杀臣妇!”

  “你怎样了?可喘得上气?”小玄问,见她拒意甚坚,只好收回手腕,运转功法聚气凝血。

  百宝娘娘心中剧跳,万分感激间,又觉事情不对,纵是女儿获宠至极,抑或意在笼络夫家,也决不足以让一个天子赐血为己疗伤,一时疑思迭起,想起平日里听到今上种种贪色荒诞之闻,心底更是惊惑,一时僵在男儿背后,不敢动弹分毫。

  小玄不闻动静,转过头去,见她双颊含晕,不由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先前的丢人反应,耳根又有些烧热起来。

  “回陛下,好些了。”百宝娘娘这才回应,突地轻轻一挣,却发觉胸腹皆给黏连在皇帝背上,非但没能脱开,反倒给牵扯着肩际伤处,痛得一声低哼。

  “给蛛丝黏住了!夫人暂且莫动,小心伤口,待我再想想办法。”小玄忙道,额角又在悄悄冒汗。

  百宝娘娘默不作声,亦未再挣动,悄自运转真气,发现已能略微调息,不由一阵惊喜,当即行功自疗。

  小玄知觉,遂寻了个能让百宝娘娘较为舒服的姿势坐下,以便她培元疗伤,自己则趁此观察周遭,只盼能发现雪妃的踪迹。

  此时已至渊中极深处,依然未见到底,四下点点莹光飞飘舞,是这里的惟一光源。

  “这些光亮色彩缤纷,不像是萤火虫啊……”小玄心中好奇,等了好一会,终见一点莹光飞到近旁,他生怕惊扰着百宝娘娘,探臂轻轻一捞,悄无声息地将那点莹光扣在手里,开掌捏住一瞧,原来是只小小虫子,形貌介于瓢虫及蜜蜂间,肥大的腹部呈半透明状,内里似有液体,盈晃间光芒闪闪,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果然没有见过,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