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事多磨。”敖润宽慰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一会儿就撞见了呢?”

  程宗扬叹道:

  “借你吉言吧。”

  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也找过了,严君平仍然不见踪影,程宗扬都怀疑那老东西是不是压根没看到人,随口忽悠自己的。

  蒋安世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在夜色下平稳地向山外驶去。程宗扬打着手电筒,重新给高智商检查一遍伤势,一边随口道:

  “冯子都那天为什么会去步广里?”

  “哦,他那天去送一个老头,说是什么书院的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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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问出来了。”程宗扬躺在小紫膝上,长叹道:

  “我和四哥、五哥费了多少心思、力气,累死累活都没打听出来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就跟在路边捡棵大白菜似的,随随便便打听到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送严老头去哪里?”

  “车骑将军的府邸。严君平除了跟霍大将军偶尔见面,就一直藏在金蜜镝的府上。难怪外面没有半点风声。”

  “金蜜镝治家最严,若不是冯子都多嘴,只怕永远都打听不到呢。”

  “你怎么知道金蜜镝治家最严?”

  “你猜呢?”

  “江女傅说的?”

  像是应合他的话语,帷幕外传来几声低低的呻吟。

  程宗扬摇了摇头。旁边的罂粟女朝外面娇声嗔道:

  “蛇奴,轻些着弄,莫打扰了主子。”

  蛇夫人略显沙哑的笑声响起,

  “女傅小乖乖,且忍着些……”

  程宗扬道:

  “她是宫里的女傅,和吕家不是一路的,你们干嘛作弄她?”

  罂粟女吃吃笑道:

  “不是我们作弄她,是她自己愿意的。自从和蛇姊睡过,她就和蛇姊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小紫道:

  “为什么不接着找呢?”

  “四哥已经去了,但传回来的消息不是太好。金家内外都严谨得很,一直没找到空子。”程宗扬舒了口气,然后笑道:

  “左右已经有了严君平的下落,总能找到机会的。”

  这一趟不仅找到了高智商,了却了一桩心事,而且阴差阳错,连严君平的确切下落也终于浮出水面。程宗扬欣喜之下,想到连日未到上清观,便趁夜往观中一游。

  上清观的上院,如今已经是自己的私人禁地。程宗扬此时就待在上院的望阁内,用帷幕一隔,周围松涛阵阵传来,宛如一方独立的天地。

  幕内的人并不多,除了小紫和罂奴,就只有一个阮香凝,众人交谈时,凝奴就伏在他身下,殷勤地吞吐着主人的阳具。月光下,她赤裸的胴体犹如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