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里,妻子从厨房伸出头来哼着道:“你们两父女最幸福,只有我做妈妈的不幸福,都没人帮忙。”

  “咦,妈妈吃醋了,我来帮忙啦,妈妈我爱你!”

  “爱就不必了,替我把碗筷拿出去就好。”

  这是一个幸福的家,我必须要保护,我们幸福的家。

  饭后梳洗,雪怡再次替我更换纱布,昨天的伤已好了很多,磨损的皮肤结成厚痂,也没有怎痛。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几天时间。

  回到书房是晚上九点,我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我知道雪怡在等我,昨天说了,今天她要约我下次见面的时间。

  我望望雪怡房间,确定女儿已经上线,在她那灰色的头像留下说话。

  “晚安,吃了晚饭吗?”

  隔了十多秒,雪怡回复一个取笑表情:“不愧是伯伯,第一句是问吃饭没有,古代人(偷笑)”

  “现代人不吃饭的吗?”

  “不吃”

  “那吃什么?”

  “棒棒糖(面红)”

  “够饱吗?”

  “看份量(舔嘴)”

  “今天上学怎样了?”

  “还好,我成绩一向优异(自豪)”

  “好学生还援交?”

  “好伯伯也不是找女孩?(还击)”

  “你口才不错,日后打算做律师?”

  “才不,闷死人”

  “那目标是?”

  “嫁个有钱人(红心)”

  “满脑是钱呢”

  “骗你的,我的志愿是医生”

  “远大的理想”

  “但读医要很多钱,伯伯要资助”

  “绕个圈子又是钱”

  “我人比较老实(骄傲)”

  “老提钱,以前有没人生气?”

  “没有,谁舍得生飞雪妹妹的气(自信)”

  “也是”

  “赢了(笑脸)”

  “妳一直在赢”

  “那伯伯几时给飞雪妹妹奖学金($$)”

  我看看手上的纱布,昨天的险当然不能再冒,而且今次是必定更容易被发现。

  我今后不能以伯伯身份在雪怡面前出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输入推搪的话:“对不起,最近有点忙”

  “难道伯伯玩厌飞雪妹妹了吗?你觉得我不好?(泪眼汪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最近真的有点忙”

  “好吧,伯伯是名人,飞雪妹妹体谅的(垂头)”

  “抱歉”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