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元红堪醉人相嬲,花凋结得禁苑桃“注1”

  林生见状,心中一动,将她抱了,口中问道:“夫人醉了么?”一臂将将圈在她乳下,偷眼却来觑谭生。

  妇人昏昏沉沉,犹知不妥,只是精神不济,手足酸软,口中道:“不……妨事……”眼皮仿佛有千钧之重,再难挣开。

  谭生见她娇躯无力,口中呢喃,又见林生掌缘距她胸脯咫尺之遥,不由绮思难抑,暗想:“瞧她浑身膏腴圆妙,那掌中之雪肌,不知是如何软玉温香。若能剥出嫂嫂一双玉乳,肆意把玩咋吮一番,死了也甘心!”

  林生斜乜他瞧向妇人目光炽热,心中顿生一阵淫邪快美,燎得口干舌燥,作态口中唤了夫人数声,林氏又哪里应得了?左顾右盼,假作无奈道:“几个仆佣啊,平日里于面前没口子聒噪,要寻他时却不见半个!”

  不待谭生自请,抽身将妇人横陈于座道:“有劳贤弟看护内子片刻,我去厨下取一碗热汤来。”言毕心中已是怦怦直跳,恐教谭生瞧出蹊跷,竟自匆匆的离去了。

  谭生见状,口中唯唯,心思亦是乱作一团。待见林生去了,复瞧林氏玉山推倒,面染流霞,人事不省,心中邪念顿生,暗道:“天赐良机,岂可错过!”又踌躇道:“他去去便回,万一嫂子叫喊,万事休矣!”又想:“早先欺于暗室已是不该,怎可一错再错!”复想:“瞧她模样,果然是醉了。且当时她既然未声张,想来现今未必便会如何。天予弗取,反遭其谴!”

  念及于此,淫欲一发不可收拾,四下里一望,见确无人,颤巍巍行至林氏身前。此时借了酒意,色胆包天,定睛自首至足瞧了妇人片刻,咬咬牙于她身侧坐了,双掌轻轻按她香肩,心中已是狂跳。

  他这一按,却教一人打了个冷战。缘来林生假作离去,实未行远,走过一个转角,便藏身于后,将二人情状看得清清楚楚。先见谭生立起,便知道他心存不轨,已是心中翻涌。待见他坐低按了夫人双肩,不由心中乱跳,暗忖:“这厮好大胆!”一时心念纷呈,猜他要如何调戏自家娘子。

  再说谭生暖玉入手,但觉圆软温润,娇若无骨,又见她并未惊醒,一张吹弹得破,艳比桃花的俏脸近在眼前,不免心醉神迷,竟俯身将她轻轻搂了。脸庞与她粉面一触,只觉嫩如新磨豆腐,馨若深谷幽兰,十分魂儿已去了三分。

  林氏醉卧不起,心中尚有一线清明。恍惚中听丈夫去了,不久便教人揽了身子,耳鬓厮磨。此时心神呆滞,浑不知所以,暗想:“是相公回来了么?我这般醉,他还要借机轻薄。”心下却殊无恼意。

  谭生温存得片刻,见她两片绛唇红润欲滴,气若兰麝,又含几分醺人醉意,忍不住迎过脸去便要嗪于口中,又恐将她惊醒,正自犹豫,突觉身下两团软腻,贴了自已胸膛,心中一荡,起身把眼来瞧她酥胸。

  林生见他二人交颈摩挲,已是心中彷徨,五味杂陈,待见他贴身细细瞧夫人胸前要紧处,一颗淫心登时高高吊起。只见谭生看得片刻,双手抖抖索索,竟来解她衣衫,心中瞬间一股酸涩难当,有心冲将出去大喊一声:“不可!”却是浑身颤抖,迈不出一步。

  再说谭生借了酒胆,屏息凝神来宽林氏衣衫,心中暗祷妇人千万莫教惊醒。动作间触手弹软,惹起淫思无限,自不必提。待松了妇人衣襟,眼见春光将泄,雪肌耀眼,立时即可得察其妙,心中竟有几分踌躇,自觉这仙子玉体,实非自己凡夫俗子所当窥视。只是心堕魔障已深,暗叹:“如此美色,便是我瞧过即时死了,又有何憾?”当下强自镇定,双掌颤巍巍将妇人前襟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