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海建的胸膛。而海建可能是这两天看多了死人的关系,表现稍微正常了一些。只不过,在与我的对视中,他还是十分的惭愧,根本不敢和多看,选择回避。

  「死了就死了吧!」我晃了晃脑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直射吕国强「喂!既然都这样了,大家开诚布公,说一点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吧?」

  「想死的明白一些?」他仍然支着下巴,语速不急不缓。

  「是的。」我微微颔首,然後接道:「我想到了个好办法。就是采用你问我答的方式,等所有问题都问完了,那麽就结束。该死的死,该活的活。怎样?」

  「强叔,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一旁的石嘉然等我说完後赶紧对吕国强建议起来。

  「无妨。」吕国强摆了下手,现在的他还在表演着自己那涵养极佳的儒雅澹然之风。在其用眼神示意那四名外国男子将枪口垂下後,遂出声而道:「那麽,你先问吧。」

  「还是刚才她的那个问题。」我指了下妍舞,又向上指着那四个端枪瞄准我们的外国男人「这几位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这几位是阿然的手下请来的。」他转首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麻脸男,旋又讲道:「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属下。这四年来为我东奔西走,我非常欣赏。」

  「哦。」应完声後的我面无表情道:「该你问了。」

  「为何要做那些对我不利的事情?还有,你知道我多少底细?」他稍稍一想,便出声相问。

  「先回答後一个吧!」我郎声而告:「几个月前,我看过你的日记。从那里,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的真正面目。」

  「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他的身形明显一滞,语气开始严肃。

  「还记得我喝醉酒,在你家留宿的那次吗?」我无声地笑了下,然後接着说道:「那天晚上我起身入厕,无意间撞见你和我妈在画室里颠龙倒凤。当你们快结束的时候,身处书房的我在塞回能窥探画室孔缝的黑色封皮书之时,意外的碰开了几页。当时我扫看了几眼,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被你伪装成书籍的日记之後,便开始对它注意上了。於是,我从我妈那里偷配了你家的钥匙,然後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偷偷上门看你的日记。」

  「绣琴,你生得好儿子啊!」听到这里的吕国强抬眼望向还靠在海建怀里的我妈。言语中尽显嘲讽与隐怒之意。

  我没有理睬他对我妈所进行的言语讽刺,而是继续侃侃而谈着:「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原本心高气傲,一心想在画坛闯出名堂的你不但没有达成心愿,而且又被自己那个虚荣市侩,庸俗不堪的前妻抛弃。这使你很伤心,很困惑,内心更是加杂了一股难以宣泄的怨懑之气。更何况,你父母在『文革』中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对你的深刻影响。所以你开始仇恨这个国家,仇恨这个政府。你想出人头地,你想操纵一切。」

  「恰好一个极其偶然的出国交流机会,让你到了英国。并且又十分侥幸的结识了酷爱收藏古董文物的巴克里奇公爵。认为机遇已到的你很快便与其达成了协议,然後回国,干起了倒卖国内文物的勾当。至此,一路走到了现在。」

  「当然了,你并没有在那本日记里写明那位公爵的名字。记录的事情又时而愤怒,时而焦虑,时而惶恐,时而淡然。在我现在看来,你也一定是心怀不安吧!毕竟倒卖走私文物、贩毒、组织黑社会团夥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