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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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关于池藻藻的。”张若兰揪了揪衣服,样子有点难以启齿。

  “说。”

  他这两天找池藻藻找的确实有点明目张胆。这么多人都看出来了?

  “你跟我去那边吧。”

  陈醉没动,光天化日的干嘛要去角落里偷偷摸摸?

  什么话见不得光。

  张若兰心里一喜,但还是表演痕迹很重的咬了咬嘴唇,

  “池藻藻的爸爸是个强奸犯。当初就是她报的jing,他爸爸才坐牢的。”

  陈醉眯着眼,他发现张若兰这个话说的很有技巧,如果心思不单纯就会直接理解为池藻藻被他继父强奸了。

  嗬。

  “是吗?”

  “千真万确!”张若兰猛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我小时候和她是邻居……”

  “我也听说了一件事。”

  陈醉面色讥诮,“我听说你被隔壁学校轮奸了。”

  说瞎话谁不会。

  这种闲言碎语还比不上他平时在舆论上的造势。

  “我没有。是谁瞎说的,是不是池藻藻!”

  陈醉不屑地看着张若兰惊恐破碎的表情,“别把池藻藻跟你相提并论,她做不来这种事。”

  “陈醉,你听我解释……”

  张若兰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大家都相信她的,怎么会……

  陈醉没那闲工夫,jing告了一句,

  “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否则我告你诽谤。”

  松润园。月黑风高。

  “少爷,真的要开吗?”

  陈一拎着一箱开锁工具,犹豫地问着正一脸眉头紧锁的陈醉。他家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条筋没搭对,这几天自己消极怠工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们大半夜来开一个姑娘家的门。

  他也是道上的一位爷,居然被叫来干这个,就因为祖上有人做过锁匠?

  “快点!”

  陈一拿出家伙事还没伸进去,却看见锁孔里面有一根细长的头发,捏出来,在陈醉眼前晃悠着,笑出声,

  “还别说,池小姐还挺有防范意识的。”

  防范?

  陈醉捏着那根柔软的发丝,眼神更加阴沉。一个人的防备意识很重,要么是有人教导,要么就是阅历够多……

  她没人教。

  “咔哒。”

  陈醉只身走进去。

  房间有很淡香气,像是酒,又有点像是苦橙花,有点像她的味道。

  原本如堕深渊的心脏瞬间着了地,突然就踏实了。

  客厅里陈设简单,一眼就能洞悉布局,除了玄关上摆放着一个个青白釉的小瓶子做装饰,只有一张餐桌,一张沙发,一盏落地灯,几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