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儿
  池藻藻磨磨蹭蹭多做了一套题才拧上教室门准备走人。

  最近教育部查的严,高二这个月都不晚自习,靠“自觉”。

  她是最自觉的那个。

  陈醉一整天都没来找她。

  心就像窗外的渐渐西沉的太阳,坠入到冰冷的湖泊里。

  难道昨天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梦?

  暗恋他时,也没觉得想他是这样苦。

  陈醉刚出了楼梯间就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姑娘,垂着头要去撞墙。

  真笨。

  “嗯。”

  额角柔软的冲撞唤回了神,池藻藻愣了一秒,鼻尖与墙壁堪堪隔了一两厘米!

  抬起头,一只宽厚的手掌正护着她的额头。

  福灵心至。

  池藻藻急急地转过身,那个人正笑得肆意张扬,挑着眉,问她,

  “走路不看路,是要撞南墙吗?”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所有的等待和酸楚都得到了补偿。哒哒的马蹄声不是美丽的错误。他不是过客,他是归人。

  池藻藻扑进陈醉怀里,揽住他的腰,

  “就撞你……都放学好久了。”

  不知道他来不来。

  呆着,怕他不找她;不呆,又怕他找不到她。

  陈醉揉了揉她的脑袋,又看了眼墙头的监控,真烦人,

  “才忙完。”

  池藻藻心里一惊,他的意思是他一忙完就来找她了吗?

  “是吗?”

  陈醉看着池藻藻的睁得大大的小狗眼,一副小心求证大胆假设的模样,心头发软。牵着她走到一边,困到墙角一个监控盲点,手指在她锁骨窝中滑动,一路向下。

  “怕你太想我。”

  他本来是有点想分手的。她生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需要耗他汪洋一般的力才能融化。

  只是,她那么热切的等待自己,他说不出分开的话。

  “想我吗?”

  陈醉声音很沉,像挂了个铅球,带着她的心一直坠到那个被他揉按的地方。异样的碰触让她阵阵发软,整个人站不住,只能挂着他。

  “陈醉,我还是个宝宝啊。”

  她还是个宝宝,禁不起他的风雨。

  “哦。”

  陈醉搂紧她的腰,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今天做什么了?”

  “看书,做卷子。”

  池藻藻回的惴惴不安,她不是个特别有趣的人。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聊?

  “真乖。”

  陈醉突然意识到池藻藻原本应该是他完全不会染指的人——她是他的绵羊。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