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珠帘
��此说来倒是我不够体贴你姐姐了?”夏恂不喜不怒的说道。

  徐环连忙直起身来,一手扶着椅背一手在胸口轻抚,脸色惨白道:“与陛……你姐夫无关,是我看那鱼肉甚是鲜美,本来就是要尝一尝的。”

  “可是阿姐分明……”

  “阿弟,不得莽撞!我教过你的礼仪,你都忘在脑后了?”徐环厉声说道。

  严攀脸色一白,示弱道:“阿攀不敢。”

  夏恂稳坐椅上,食指有节律的扣响桌面,模样悠然自在,说出的话却不怒自威:“严将军驰骋沙场,又是少年心性,有些脾气也是应当的。只不过这是京城不是南疆,将军这脾气还是敛些好。”

  徐环虚弱的捂住胸口,如西施病弱,眉宇间浮上担忧,想要替弟弟辩驳。

  夏恂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堵住她求情的话,恩威并施道:“不过这是在私下里,你我二人之间没有君臣,只有舅朗关系,你忧心姐姐,这心情我能理解。平日里我对她关心不够,的确该罚。”

  说完拎起白瓷酒壶为严攀将酒斟满,笑道:“这酒我敬你一杯,一酒泯恩仇,你也不要怪罪我。”

  严攀肃起颜色,端起酒杯,低沉声音道:“只要姐姐姐夫二人关系和睦,阿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徐环皱眉斥道:“阿攀,不要胡说。”

  夏恂大笑两声,朗声道:“诶,环儿莫管,少年人就该有些心性。”

  徐环娇嗔笑道:“就你纵着他?好像就我一个坏人。”

  夏恂又笑,将娇妻搂入怀中。

  严攀眼中晦涩不明,跟着干笑了两声。

  臧卿月坐在一旁看这郎舅两人一来一往,表情饶有兴味,却一声不也不出,只默默将所见所闻都记在心里。

  徐环想起这还有客人在,忙招呼道:“臧姑娘怎么不用饭,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臧卿月娇俏一笑,做苦恼状:“并非如此,而是我正在愁着一件事,就是过两天的群芳宴,我该表演些什么节目,我不通文采也不懂器乐,只是从小跟父亲学了些岐黄之术,上不了台面。”

  群芳宴是一年一度由宫里举办的宴会,邀请朝中官员五品以上的未婚官员或是子女,才子佳人聚在一块赏花吟诗十分风雅。

  可是朝堂上并没有哪家官员姓臧啊……徐环思索无果,才问道:“臧姑娘也被邀请去了群芳宴,不知令尊在何处高就?”

  之间臧卿月眼睛一暗,眼神幽幽看向严攀,见他盯着徐环目不斜视,又黯然说:“我爹不是朝中高管,只是个不知名的军医……已经仙去了。”

  徐环一噎,忙说道:“抱歉,我无意提到你的痛事。”

  她展颜一笑,道:“没关系。”又解释道:“我本是没资格拿到群芳宴的帖子的,是严攀用国公府的名义帮我要了一张。”

  “哦?原来如此。”徐环点头道,眼神暧昧的飘过严攀,仿佛在说:还说没什么,还帮人要贴子?

  严攀答道:“群芳宴上有不少青年才俊,我答应她爹照顾好她,自然也要帮她觅一门好亲事。”

  夏恂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