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桩案件的受害者。”

  钱静抬起头,神情疲惫,双颊很明显的圆润起来了,和几个月前瘦的形销骨立的那人似乎判若两人。

  沈一凡面带笑容,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钱小姐几个月前似乎还是一家普通公司的白领,怎么突然辞职了呢?而且,据我了解,钱小姐每个月的工资也不算高,却有钱开酒吧,即使只是在栎城较为偏僻的地段。钱小姐的钱包中甚至还有几张专门售卖昂贵的饰品的珠宝店的票据。而我们明明专门在钱小姐身边布防了,但是却没有发现过钱小姐出现在那家酒吧。而据那位知情者先生指认,你就是它的老板。”

  钱静抬起头,疲惫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狂热的神情。

  她的眼睛几乎是充斥着白色,似乎是在用不屑的目光扫视着身旁的几位jing察,又喃喃自语道:“感谢神明吧!他将福祉带给了他的信徒。即便他的肉/体/凡/胎早已消逝,他的灵魂却是不灭的。”

  “神明?”慕林皱眉,下意识的念了一个名字,“顾延年?”

  钱静瞪大了双眼,似乎在为他不敬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同时,她的脸上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恬静的微笑,颇为自豪的说道:“是的,感谢神吧。他启发了我,让我明白,我们不过是渺小的人类。只有他是永生不灭的,即使死亡,也依旧存有后继者,为此奋斗。”

  “好的,”沈一凡拍了拍手,不动声色的打断了钱静的“传/教”,夸张的说道,“感谢你的布道,但是,这对我们来说,似乎并无用处,劳烦您尽量不要浪我们的时间。”

  钱静愠怒的瞪着他,毫无焦距的双眼终于浮现了混着暗红色的黑点。

  慕林不语,只是伸手拦住了本欲上前缓和局面的陈清。

  沈一凡又继续说道:“既然你的神明就只是一位只敢缩在你们这些所谓忠诚的‘信徒’身后,不敢露面,想必也不是真的无所不能。”

  钱静笑了,她伸出手,故意大幅度的摆动着自己的手,说道:“怎么会呢?神明是无所不能的,他只是不屑于和你们这些自不量力的人抗争而已。况且,为了他,我们牺牲一切都是在所不惜的。”

  慕林沉声道:“所以,这就是你杀了吕培的原因?”

  贺安猛的抬起头,看向慕林。

  钱静也是一怔,随即开怀大笑,“他当然该死,他暴露了神的复制品的存在,也就是背弃了神的信任。我们当然应该为神排忧解难。”

  慕林按下录音笔,冷淡的说道:“好的,谢谢您如此诚实。”

  他也是刚才灵光一闪,才想到可能是钱静杀了吕培。

  甚至还特意伪造了现场,他们一开始没有往可能是女人身上想。

  即使吕培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他毕竟是成年男性,一般女人,何况是钱静这样身材瘦弱,又刚刚经历了一场重创的女人。

  但是,如果酒吧的经营者是钱静,同时,她的手上还握有毒/品——能够达到严重致幻效果的药品。

  如果提前进入吕培家中埋伏,就可以做到。

  而且,吕培的房东也承认,自己一般都是将备用钥匙随意地到一旁的柜子的,而本身房间的门锁也不牢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