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msp;他感到了一阵心悸,恐惧包围了自己,手也不自觉的发颤。

  贺安喘着粗气,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跑去打开了灯,冷汗沁满了额头。

  他再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看到的女人只是墙上挂着的一副画。

  贺安这才发现这只是虚惊一场。

  他知道自己还没准备好重温曾经的那场噩梦,哪怕只是接近那个地方。

  “贺哥,怎么了吗?”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同事不由关切的问道。

  隔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门,贺安听得不太真切,只能感受到耳旁喧嚣而又不存在,只是自己臆想出的风声。

  电话突然响起,风声戛然而止。

  贺安慌乱的拿出手机,联系人写着两个明晃晃的名字,“贺延”,却让他无比安心。

  贺安笑了,真好,自己总能在感到恐惧时,得到那人心有灵犀的安慰,哪怕他并不知情。

  贺安带着笑意,柔声说道:“喂,小延……”

  贺延的声音中透着焦急,“喂,贺安,你现在到那里了吗?”

  贺安走出大门,走到马路上,街上五光十色,光鲜亮丽,似乎从未被阴霾笼罩过。

  他抬起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才说道:“还没有,现在正在去的路上。”

  贺延的声音诡异的不见了,过了片刻,才怒气冲冲的响了起来:“你疯了吗?你病还没好,你就着急着想旧疾复发,还不快给我回去。”

  贺安没有做声,打开窗,似乎对这番话充耳不闻,任凭贺延在耳边歇斯底里地命令自己回去。

  贺延的声音逐渐低沉,只有几句翻来覆去的话仍在耳边回响,像是余音绕梁一般,贺安无论如何也听不够。

  最后,贺安才说道:“小延,你在啊。”

  男人说的柔情万丈,缱绻得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继续训斥对方。

  贺延轻轻的“哦”了一声,面色如常地挂断了电话,伸手揉了揉通红的耳垂,走出楼梯间。

  “贺延,你快点。”

  被迫留下等着死活要给贺安先打个电话,不然绝对不走的贺延的陈清,一见贺延走出jing局,急忙招呼他上车。

  贺延弯腰,坐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半个小时之后,当二人到达圣心孤儿院旧址时,就望到早已到达的同事戒备森严地将这片不大的墓地围了起来。

  贺安和慕林两个人正光明正大地站在墓碑前,吞云吐雾。

  贺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贺安抽烟了,他们刚刚搬到一起的第一年,贺延对他的烟瘾是敢怒而不敢言。

  贺延嗅觉比常人更加灵敏,又因为职业原因,常年泡在手术室中,鼻间萦绕的都是药剂味,对烟味也就更为敏感。

  贺安倒是很快就发觉了这一点,在他面前从不吸烟,甚至会特地躲着他,掐灭烟之后,自觉好烟灰缸,打开窗户通风。

  贺安有时候也很惊奇,贺延和他是如何纠缠上的。

  就凭那少年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