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的事,我都记着。”

  “那我就放心啦,我的惜灵儿啊,你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任长湛一声喟叹,宴惜灵听得笑起来:“你怎么也婆婆妈妈啦,分别的话说一晚上也说不完,时辰不早了,你快歇息去。”

  说完,宴惜灵吹熄蜡烛,拉着任长湛走到床前。

  任长湛被她推到床上,又被哄着脱了衣衫和鞋袜,宴惜灵脸颊通红,也不敢去看他,只是手上动作很快,麻溜地给任长湛剥光了。

  坐在床上的任长湛也不是傻子,他早猜到宴惜灵要做什么,见到宴惜灵把他扒光后羞涩地坐在床边,立刻伸手将娘子捞到怀里。

  “哎呀……”宴惜灵一声惊呼,被任长湛扯到了他怀里。

  “你把我扒光,你倒害羞起来了。”任长湛伸手落下床帐,动手去解宴惜灵的衣裙。

  宴惜灵挡住他的手,气哼哼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任长湛闷闷笑出声,便由着宴惜灵去了。

  缠绵之后是分别,宴惜灵吸吸鼻子,拎着给丈夫准备的包裹送他出征。

  天刚蒙蒙亮,所有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灰蓝色,北烈城的黎明透着冷,任长湛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妻子身上,被宴惜灵挎着着走到城门口。宴惜灵实在是做不出轻松的表情,只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她跟在任长湛身侧,一路上不少将士都向她看来。

  行至城门,太子稳坐城墙之上,骆将军早已立在城门下,长柔夫人替他系好披风,满怀眷恋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见到任氏夫妇,夫人下意识伸出手,又想起任长湛还未与自己相认,一时手臂顿在半空,宴惜灵忙戳了戳任长湛,示意他与夫人道别。

  到底是骨肉血亲,任长湛看着自己多年不曾见面的母亲,轻轻垂下头,长柔夫人握住任长湛双臂,忍不住垂泪。

  骆严将军铁血一生,见到妻子双眸含泪,心里也是一颤,他望着自己的儿子儿媳,望着身后泱泱大军,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场皇位之争,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他已经对战场厮杀心生厌倦,可如果不去厮杀,还将会有更多的人牺牲,这是解不开的循环。

  低沉的号角声呜呜响起,太子端起酒碗,冲着将要为他奔赴战场的将士们遥遥一敬。

  “呜——”

  低沉凝重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太子望着他的大将军,扬声道:“壮士去也,惊天地——”

  “惊天地——”男人们低沉整齐的呐喊响彻北烈城上空。

  “鬼神辟易——”

  “鬼神辟易——”

  “死生无悔——”

  “死生无悔——”

  三碗酒饮尽,景承衍将酒碗掷碎身前,瓷片迸裂的声音象征着百死无悔的信念,他忍不住向前一步,想将这些人的容貌刻在心里。

  这是要为他卖命的将士,是大胤疆土的捍卫者。

  是他一心想要造福的百姓们。

  离得远了些,底下的人看不清太子的表情,骆严却明白这位太子的心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