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向旁边卖柴火的邻居道别,趁着人多往镇子上走。

  快到沿溪镇地界,她经过一处小道,宴惜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她走的不快,现在落了个前后没人的地方,看着头顶被冒绿树枝遮掩的天空,宴惜灵心底不安,不由加快了脚步。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宴惜灵下意识向前跑,回头发现自己身后追着四五个壮年男人。

  她吓坏了,拼了命地往前狂奔,可一个普通女人怎么跑得过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她跑了一段路便被人按倒在地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救命啊——”宴惜灵尖声求救,可荒郊野外,现在又是吃饭休息的时辰,这条路上怎么会有人。

  “救命——”宴惜灵呼救,深林里没有一个过路的行人,便是有,看这阵势,谁也不敢出来。

  身后的包裹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宴惜灵被那声音惊得心里一个战栗,绝望和恐惧完全淹没了她,她手脚并用地竭力挣扎,可那搏命的挣扎在男人面前不过是小鸡扑腾翅膀,没一点威慑力。

  男人们见她生的清丽,趁机摸了几下,宴惜灵一口咬住贴在她脸上的手,狠狠地,直到尝到血腥味。男人抽回手掌骂了一声,抬手给了她一耳光。宴惜灵被打的脑子发懵,好久才找到自己的神智,这个当口,她被人抬上一旁的马车里,车夫撩着帘子,眯眼将宴惜灵好好打量一番,确认无误后,他将银子递给为首的男人。

  “赏银,拿着吧。”

  人钱两清,车夫狠狠抽在马屁股上,眨眼就走远了。

  几个男人分了钱,嚷嚷着寻乐子,等他们都走的不见影了,吴婶才敢站出来,她攥着篮子,吓得六神无主浑身哆嗦,她往沿溪镇方向跑去,走的太急还摔了两跤。

  任长湛做好了饭等惜灵回来,眼看过了午时还没有人影,他不有些着急。正坐立不安时,吴婶撞开了任家大门:“不好了不好了,你媳妇儿叫人绑走了!”

  “怎么回事!”任长湛“腾”地站起身。

  “我回来的时候,见有好几个大男人带走了惜灵,他们把她扔进马车里就走了。”吴婶吓得已经带上哭腔,“快报官找找她吧!”

  “吴婶,你看清那几个人长什么模样,马车往哪个方向走了吗?”任长湛没丢了理智,他一手抄起家里的砍骨大刀背在身后,面色狰狞。

  “我,我现在记不起他们长什么样,那马车往城里走了,是个蓝色的小车。”吴婶话音刚落,任长湛已经冲出院门,他的声音被风拉的很长,吴婶应了声,急忙出去找人帮忙。

  “你去叫人,咱们上孙府要人去。”

  任长湛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他明明知道孙府近日里不安生,明明常云客提醒过他,明明惜灵只是一个身单力薄的女人,他却让她自己奔波在沿溪镇和江城之间。

  他跑出街里,借了前街粮油店的马,也顾不得有没有马鞍,任长湛跨坐在马上恨不能飞到江城。

  巨大的懊悔与愧疚充斥在他心中,他该留意的,他该jing惕的,宴惜灵每日奔波总会有独身的时候,孙家抓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身为惜灵的丈夫,却疏忽到这种地步,何不羞愧!

  策马狂奔至江城外的大路上,任长湛便被神情激动的邻居拦了下来:“哎呀你可来了!你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