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
 “佳兮……我们真的要个孩子,好不好?”沈延北亦是沉醉其中,情难自已地抱着她低声说道。话音一落,他竟莫名有些赧然,他未曾跟一个女人说过这种话,因为这在他的价值观中多少有些求婚的意味,虽然此刻他不过是意兴高涨时的玩笑话——自小受西方教育导致他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未想过年纪轻轻便被家庭束缚。

  “不要。”谭佳兮头脑昏昏,却条件反射似的拒绝了他。

  沈延北尚未从情意绵绵中回神,便被她两个字戳碎了暧昧的氛围,胸口猝不及防地一绞,怒意立刻翻涌而上。

  “我昨晚梦到你了。”谭佳兮略略清醒了些,抱着他喃喃道,高潮后的嗓音软得像新抽出的花蕊。

  沈延北沉着脸不满地用鼻腔沉“哼”了一声,却也没推开她。

  “我梦到自己……买了同学录……想让你给我签。”谭佳兮慵懒地回忆着,迷离的眸子渐渐噙上委屈,“可是……我跟在你身后好久,都没有勇气递给你,路越走越远,怎么都走不到头……”

  “……别人都是梦里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倒好,反过来。”沈延北最受不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蜷起食指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那时候我没有零用钱,每天放学拾废纸去卖,一点点攒起来才买了一本看上去很美不会被你嫌弃的同学录……可最后还是嫌自己寒酸。”谭佳兮陷入回忆里,喃喃低语,忽而回想起沈一瑜的一番话,自嘲似的笑道,“不过你大概根本不会关心这些……在你眼里,可能我就只会做这些无聊的事。”

  “佳兮,人真的可以喜欢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到这种程度吗?”沈延北忍不住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或许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呢。”

  “有个成语叫望梅止渴。”谭佳兮笑笑,“梅子实际上是真的是假的是酸的还是甜的都不重要,能望就好。”

  “可那就不是我了。”沈延北眉峰拢起。

  “其实……我小时候从未想要真的跟你在一起。”谭佳兮淡淡道。

  “为什么?”沈延北眼角微抑,薄唇抿出一抹不悦。

  “那时候没有现在贪心。”谭佳兮靠在他胸口,像温顺的小猫一样与他温存。

  她绵柔的娇体和高潮余韵中微烫的体温使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揉在怀里亲吻,吸吮着她的肌肤含混模糊地说道:“允许你再贪心一点。”

  “你嘴上这么说着,但我若是真的贪心,你一定会厌烦的。”

  谭佳兮轻声这般说,令沈延北不由想起心头那一瞬想要插科打诨掩饰自己冲动失言的念头,被抗拒的怒意立时烟消云散。

  “你那时小小年纪还挺理智的。”沈延北自嘲地笑笑,调侃她道,“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不都信奉什么奋不顾身么?你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道理。”

  “小时候喜欢泡在书店和图书馆,看了很多小说。”谭佳兮如实道。

  “小说?那能当真么。”沈延北失笑。

  “小说当不得真,难道要把你们男人的花言巧语、逢场作戏当真不成?”谭佳兮扬眉瞥他一眼,娇嗔着鄙夷道,“红楼梦可比你们的段位高多了。”

  “好好好,我的错。那你小时候都看了什么小说?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