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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期年的房间不大,看的出每天细心打扫的痕迹。

  尉来扶着肚子在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小床上坐下,她低着头懒得同陈期年讲话。

  委屈劲还没过呢。

  陈期年在衣柜翻翻找找,找了身高中买的运动服,他将衣服拍在脸上,深吸口气,诶,阳光加洗衣液的清香。

  "穿这个睡",陈期年将衣服递给她。

  尉来不吱声,抱着衣物进了浴室。

  陈期年倚靠在浴室门外,尉来月份大了后,家里人怕她出意外,每次一洗澡,阿姨都在外侯着,这阿姨不在,自然就是陈期年的工作。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塞在嘴里。

  摸索了半天也没找着打火机,他又将烟了进去,暗暗低骂道,"操"。

  陈期年仰着头,无聊的细细听浴室里的水流声,这一听就止不住的往尉来身体上想,他喉结上下滑动,吐了口气,这时候真该来支烟。

  水声停了,半响,尉来擦着发从里面拉开了门,那身运动装穿在尉来身上显大,肥硕的裤腿包着两条细长的腿。

  "洗完了?"陈期年靠在墙上,斜看着她,"我书柜上第二层有吹风机,吹了再睡"。

  尉来的低嗯声小的难以分辨,陈期年挑了挑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

  陈期年小床一侧靠墙,尉来曲着腿侧躺在里。

  身后伴随着"嘎吱"的开门声,接着一具带着水汽冰凉的身体附了上来。

  "怎么还穿着裤子睡",陈期年伸手要替她解开小腹上的结。

  尉来挣扎的厉害,本就还在情绪期,拽着裤子死活不肯松,"我不"。

  陈期年拿过头上的枕头塞进被子里,垫在她腹侧,随意拿了件衣服铺在脑下,"我怕你勒的不舒服,你不想脱那就不脱",接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

  尉来折腾了一天,晚上又哭了鼻子,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

  陈期年从小到大觉都睡的香,电钻都吵不醒的人在感觉到怀里没人时,突然惊醒。

  他起身,打开灯,环顾四周,衣物还在,人去哪了?

  陈期年打开房门,听见小声啜泣的声音,他寻着声音找去,果然看见窝在二楼客厅小沙发处的尉来。

  他怕吓着她,小声的叫了声,"尉来"。

  尉来捧着肚子抖着肩,回头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想回家"。

  本来是不气了,半夜醒来看见陈期年睡那么香,就越想越气,孕期情绪波动大,又开始思考自己干嘛要生气,总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生气了,越气越委屈,越气越难受。

  陈期年将落地灯打开,单膝跪在沙发上,将人抱在怀里,"嗯,明天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