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她的脸颊,“想要你像这样看着我,对我说话。”

  “说什么?”

  心中一点点升起愉悦,耳朵开始发烫,“说什么都可以……非要限定的话,说喜欢我。”

  “然后?”

  手指停在额角,在她的眉尾摩挲。薄薄的皮肤下是白色的头骨,再里面是她的大脑,船长的舰桥。“这里想着我,最好时不时就想。”就像他无法把她驱出脑海,“想到我的时候会脸红,就像现在这样。”

  被她握在掌心的手指摸到了欢快的脉搏,视线捕捉到她褐色的虹膜,抿起的嘴唇,微动的喉咙,“还有瞳孔放大,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呼吸变短……”性兴奋的特征,爱意的表现。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雀跃,和她的频率同调。

  本能不会说谎。

  她神色不变,挑起眉毛,“我要是你班主任,不仅天天盯着你,看到你门门不及格也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她的耳朵在他指间发红,他的嘴角越翘越高,“那该怎么说?”

  “我觉得你昨晚说的比较有说服力。”

  昨晚?

  她戳了戳他充血的下半身,“朋友,依靠本能对付本能,会出问题的。不过无所谓……”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她看了一眼号码,先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起身开了门。

  林月正想追问,物业小妹带着水管师傅已经出了电梯。他只能恼火地闭上嘴。

  陈希带着他们来到的走廊,叁人对着天花板开始讨论。

  这里的天花板也做了吊顶,比房间的天花板要矮叁十多厘米,里面藏着卫生间的水管。吊顶上有叁四处樱桃大小的凸起,乍看像是蚊子叮出的肿包。师傅架好梯子,上去摸索了一番,说:“可能是里面水管漏水了,得进去才能看。检修口在哪里?”

  林月掏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没有检修口。”

  “那就要切个口子了……这得房东在场才行啊。你们先联系房东。”

  林月挂了电话,“房东说他还在老家,最早后天才能回来。”

  师傅麻利地起梯子,“他来了我再来修。不然说是我搞坏的,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这个包怎么办?”陈希问,“水不会滴下来吗?”

  “上面涂了石膏,挺结实的。水不多就能一直包在里面。”

  那水多了怎么办?陈希和物业小妹面面相觑。

  “行,谢谢您师傅。”林月利落地应下,提起师傅带上来的工具桶就往外走,“房东来了我们再联系物业。”

  师傅连忙扛起梯子跟在他身后,一迭声叫着“我自己来”。物业小妹赶紧跟在后面。

  林月把门一关,回头盯着陈希,“无所谓什么?”

  “无所谓什么?”她茫然道。一打岔,之前绷紧的思路突然松了下来,熬夜后遗症开始逐渐发作。她觉得自己开始发懵。

  林月一步步走近,“靠本能有问题,不过无所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