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坐在围栏上,脚跟在墙边踢来踢去。

  妙贤也坐上去,跟她肩并着肩,酝酿了好久,才说:“那天……真的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如意,让你担心了。”

  “你又知道?”

  他苦笑:“如意告诉我的,还有妙音。”

  他知道为人父母有多在乎子女的健康平安,让她以为孩子生病而匆忙赶回去,她一定是气坏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因为他的缺位,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才会让她这么不安。

  “不关你的事。”她一听他不是为那天浴室的战况来的,稍稍软化了些,“如意这几天乖吗?”

  “嗯,很乖。我正教他写字,笛子和跆拳道他也练得很好。”

  想起他原本沉稳清劲的字迹,再想想孩子以后的字能写得像他,真是太好了。

  聊完了孩子,两个人好像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三梦说:“你回去吧,你爸也出院回来了,你多陪陪他。”

  咱爸变你爸,她以前那种亲热暖心的劲儿不见了,像是有意跟他拉开距离。

  妙贤压下心里的落寞:“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有点好奇:“是什么?”

  他拿出藏在僧袍广袖里的竹笛,她傻眼:“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会吹笛子。”

  “我知道,这是我的笛子。”他说,“你不是喜欢听吗?我吹给你听。”

  他吹的是《画心》,哀哀切切的,不像大多数笛曲那么喜庆。印象中,他私下一个人吹奏的大多都是这样凄婉哀怨的曲调,这曲子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深山清修,不知他什么时候学来的。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如泣如诉,仿佛他自己的心声,是自嘲,也是求助。

  三梦看着在皓月长空下为她吹笛的这个人,他的轮廓,他的心跳,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让她感觉有点不真实。

  她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他为她吹曲子了呢。

  这个生日礼物很好呀,她很喜欢,可是她却哭了。

  妙贤收了最后的尾调,才真正好好打眼看身边这个女人。她其实挺漂亮的,五官秀丽,又很有英气,穿防弹背心提着枪的模样英姿飒爽,笑起来又露出浅浅的梨涡。

  最要紧的是,从他们遇见的第一天起,她的笑是为他,她的眼泪也是为他。

  …

  队里通知三梦去拿心理评估报告。

  王老师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