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亲跟他说,你是不是忘了小雪了,你们中学时候在温哥华见过几次,当时你总拉着人家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

  可是温成悦一点也想不起来,他向来对与自己无关的人毫不上心,虽然嘴上叫的亲热,实则一点也没把人放在心里。

  那时候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对任何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只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垂下去了。他知道丁泽雪就在对面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他大脑还剩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要让女孩下不来台,可是他还是耷拉着脑袋,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母亲只好笑笑说,“这孩子心情不好,不用理他。”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说这样一句话,那时北原的上流阶层谁不知道温成悦为了一个女孩与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最终整日在家里郁郁寡欢。从来不对他说重话的温建宇见他颓唐的样子也被气得痛心疾首,大骂道,“你真令我丢脸,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任性的废物。”

  对于这些曾经他觉得能刺死人一样的话语,如今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根小小的针扎在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不痛也不痒。

  温建宇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怒不可赦,气得颤颤巍巍,横眉怒目,“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孩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丢不丢人?!你搞得那些事情别以为能瞒天过海,幸好那女孩有自知之明和你分手,不然你别以为我不会出手管你!”

  说着,头一转怒视着温舒航,“你一个做哥哥的,任由着弟弟胡闹!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还帮着他偷户口本,还嫌不够添乱是吧!”

  温舒航连声称是,给温建宇倒了杯水给他拍胸口顺气。

  温成悦母亲也在一旁说,“小悦,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那女孩,叫胡桉是吧,首先说她的家世,你应该也知道了,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妈妈….”

  温母还没说完,就被温成悦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咣当”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大声说,“求求您别再说了。”

  温建宇见他顶嘴,怒极了,站起身来一掌挥过去,将温成悦整个人打得跌倒在地上。

  温成悦觉得左脸颊又热又烫,嘴角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可是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在地上趴了很久,才有力气慢慢站起来。

  他捂着面颊,垂着眸子说,“给我点时间。”

  “给我点时间,我会忘了她。”他抬起眼睛,目光却不知道聚焦到哪里,可能是天边的云,或者是窗外书上叽叽喳喳的雀儿。

  那天的饭局僵硬又尴尬,好在有温舒航左右逢源,将丁泽雪的父母哄的笑眯眯得合不拢嘴,看着英俊挺拔的温舒航俨然一副好女婿的模样。

  可是丁泽雪的眼睛只盯着温成悦。

  在最后两家道别的时候,丁泽雪慢悠悠的走上来,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问道,“温成悦,你下周飞多伦多吧,我也是,你周几走?”

  温成悦说,“我是下周叁。”

  丁泽雪一脸欣喜说道,“我也是!下午叁点对吧,真巧!”

  温成悦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母还在一旁说,“真巧,那你们互留一个联系方式,那天你们正好一起走,互相搭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