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懂事吗,我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他十岁的时候还在摘花!你们能不能拿同样的要求对待我和温成悦,我比他大是我错吗,我从来都事事让着他,我就喜欢那些花他还要给我毁掉!我和他好好讲道理那些花就能活过来吗?他只会毫不在意的继续!道歉有用吗,能让我的花鹤翎活过来吗?”

  温成悦此刻就站在书房外面,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想和哥哥道歉,是他错了,哥哥的话他一定会听的,他也会用家里对哥哥的要求来要求自己,是他太任性了,他不要哥哥事事都让着他,他愿意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给哥哥,只要哥哥不要生气。

  他好害怕哥哥就这样再也不理他了。他这样想着,不由得呜呜的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此刻无比痛恨那个摘花的自己,一个无心的举动,却让哥哥生了这么大的气。

  却听父亲的呵斥从书房里传出来:“温舒航!我已经给足你台阶下了,你现在就去给弟弟道歉!不过是一株花,再买一株就是了,而你和温成悦,你们是手足兄弟,一母同胞!你现在就为了一盆花生这么大气,动手打弟弟还不知道悔改。你现在就去给你弟弟道歉,今天也不要吃晚饭了,给我反省!”

  随后,温舒航如一阵暴躁的旋风般的从书房里刮出来,见到温成悦站在门口哭,只略一顿足,皱着眉头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就匆匆走了。

  温成悦只觉得世界崩塌了,哥哥不再爱他了。

  那天晚饭,温舒航不被允许下楼吃饭,在自己屋子里反省,父亲在饭桌上冷着脸给温成悦夹去了一只鸭腿。

  温成悦正大气不敢出的闷头无声地喝汤,看到自己碗里冷不丁多出了一只鸭腿,只能抬起头来对着父亲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爸。”

  然后他看到温建宇冲自己僵硬的笑了一下,他更觉得可怕,开始闷头扒饭。

  最后哥哥还是原谅他了,第二天早上还态度和煦的叫温成悦吃早饭。虽然温成悦不是很明白哥哥为什么忽然就不生气了,但他看到哥哥像没事人一样同爸爸讲话,还给他夹了一只煎蛋,他就识相的欣然接受了。

  只是在哥哥要上楼读书的时候拉住了温舒航的一角,真诚的、发自内心的跟他说了一句:“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求你。”

  从此温成悦以温舒航为目标,用温舒航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他不会再赖在奶奶怀里撒娇,或者吃饭时要求多吃一只鸡腿,也不会拿自己考了一百分来做交换条件来争取踢球的时间。他开始向哥哥请教功课,让哥哥教自己拉小提琴,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懂事起来,他想让哥哥觉得,他不是只会恃宠而骄,父母对他们有同样的要求,温舒航需要做的,温成悦也必须要做到。

  但是温成悦还是随心所欲了。生日宴会这次他从十岁之后的唯一一次任性,又完全的展露在温舒航面前,他没做好的事情又需要温舒航来善后。

  温成悦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温舒航。这几天他对温舒航能躲则躲,母亲都很诧异这次为什么没有黏着哥哥。他每次看到温舒航就会想起自己种种的不懂事,而温舒航,从他有记忆起,就是稳重懂事的,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感,如果不是十岁那场冲突,他不会知道温舒航也是被迫长大,被推着往前走,成为了如今人人羡慕称赞的天之骄子。

  温成悦从来不会觉得活在自己哥哥的阴影下,他更丝毫不会嫉妒哥哥种种荣誉加身,他知道,这些名誉,优秀,都是是哥哥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标签,也是他的枷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