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
/>   可这份耐心他用来做什么了?不好的预感使他当机立断定了当天的返程机票,轻拿轻放地拾东西,准备动身。

  可能是错觉,对于一个不知道他存在的人,他居然感到被玩弄。

  以至于她突然出现,他像静趴在灌木从后的猎食动物,背后猝不及防伸来只脚踩他绞成棍状的尾巴,浑身汗毛都炸起。

  他的情绪很少波动起伏,但确确实实被她给予惊喜和惊吓的交错体验。

  哒哒哒。

  鞋跟急促。

  望远镜里没人,但视帘中人影风尘仆仆跨入,步履匆忙,一闪而过。

  长风衣低马尾,微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鸟类挺着饱满的胸脯踮腿赏了他两眼,就展开翅膀钻入楼道。

  他平静下来,混乱情绪一扫而空。

  两眼他也满足了,一番折腾总算目的达到。

  原来她正常时是这样,原来人和声音会非常匹配,她没有崩塌,比在越国时状态更好。

  低头继续拾监听屋物品,他赶飞机的时间也快到了,错身一刹那,他身形静止,又回到窗边。

  男人没有任何异样地走向玻璃门,掏出门禁卡熟练刷过,忽又停住,背后像长了眼睛,什么外因都没有,却突然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回头,似乎知道谁在看他,头套连衣帽的背影一举一动都有延迟,此时谁要发出一声“嘿”,即便是三岁孩童,他准会蹦高半米头也不回窜遁草丛。

  看不到长相,但那股脂粉味,以及掩盖下的体腥臭,隔着宽阔的楼栋距离,丝丝吸入鼻端,他也知道那是谁。

  她消失已久的丈夫,就在她上楼两分钟后,踏入她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