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漂亮
�银:“我室友都出去了。我想看电影找不到人,问了一圈,就他比较闲……”

  “哦,是这样啊。”伏城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接着话锋一转,笑着逗她,“那什么时候给这小子转正?”

  “……”破功了,胡婷婷脸一红,眼一瞪,恢复丑恶嘴脸,“你别管!”

  一个说他不懂,一个要他别管。得了,看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不到他狗拿耗子。

  伏城备受伤害地走回家,地面的积水在路灯和月色下发亮,头顶高架桥上来来往往,一片车水马龙。

  穿过喧嚣的十字路口,噪声褪去大半,才发觉手机在震。他滑动接听,又走一段,在路边的花摊慢了脚步。

  高彦礼声音兴奋,让他猜他在哪。伏城肩膀夹着手机蹲下挑花,漫不经心说:“这我哪知道。你在哪儿?”

  听见背景很杂,有人搬东西,有人说借过,还有温柔女音断断续续传来。念头一闪,他刚问完即猜到,接着听高彦礼得意说:“我在飞机上,再有十分钟就起飞。哥们好久不见,来接接我?”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伏城笑了一声:“那可太巧了。我明早的飞机回酝州,今晚得拾行李,你自己打个车吧。”又纳闷道,“你来见周茉,不跟她商量,找我干吗?”

  “你不懂!”高彦礼说,“我要给她惊喜,偷偷跑来的。”

  行,又是他不懂。伏城又气又笑,手握一束新鲜雏菊,从裤袋摸出零钱递给老人。

  忽记起胡婷婷说室友都不在,想着要不要告诉他,犹豫一番,还是把话咽下去,换个委婉方式:“那你落地跟她提前联系一下吧,我就不去了。”

  临起飞,空乘提示关机。高彦礼草草应承着挂了电话,伏城拿着雏菊站起来,转身回家。

  站在门口等的功夫,他将花束凑到面前认真嗅了嗅。没觉出什么特别,只是淡淡草木气,也不知道她以前都是在闻什么。

  下一秒门开,他喜欢的味道扑面而来。

  花交到她手里时,伏城察觉异样:“你笑什么?”

  希遥俯首去闻,抬眼看着他,唇角扬起弧度:“明天都要走了,还买什么花?”

  “啊,对啊……”

  他恍然扶额,希遥笑笑,朝茶几走去:“不过这事儿我在法国也干过。回国的前一天,我买了束鸢尾……”

  一边说着,她拿黑陶瓶装了清水,将花茎插进去。手指整理白花瓣,睫毛轻轻垂下:“……就是忽然觉得,你跟我有点像。”

  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住她,伏城胸膛贴紧她的背,下巴搁在她肩上:“这花什么味?老见你闻,我怎么闻不出来。”

  希遥没多说,抱起陶瓶送到他面前。他便重新细细地品,过一会,一脸茫然——“还是没有。”

  “怎么会,”她闭上眼,轻轻吸气,“很香啊。”

  “……”

  一脸郑重神色,一时都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在逗他了。伏城摇头笑出声,目光穿过客厅,从卧室半掩的门缝看见衣柜打开,箱子平摊在地上,床上一片狼藉衣物。

  是她拾行李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