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我
而现在,就连他退无可退的最后底线,都已经岌岌可危。

  她的热情太肤浅,依附于肉欲,待云雨退散也就无影无踪。那么这晚过后,这场爱做完之后,他们会成了什么样子,爱还是恨,近还是远……甚至会不会借此好好道个别,然后再也不见。

  他望着她发愣,神色空洞,心口一阵痛苦情绪,那名字叫难过。

  而希遥实在累得不行,气馁懊恼,在他身上软了下来。他下意识展臂抱住,笑着颠一颠:“要我来吗?”

  没等她应,他又说:“求我,我就给你。”

  实际上,哪里是命令,更不是诱惑,他才是求人的那个。求她需要他,求她依赖他,从前他近乎疯狂地沉迷于跟她做爱,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

  只有在床上,她才离不开他。

  希遥看他一眼,气得发笑。实在是受制于人,只好忍气吞声,贴着他的胸膛亲一下:“求你了。”

  话音刚落,伏城从她体内抽了出来。直起身到她背后,将她翻个身跪好,稍稍分开她的腿,就扶着自己从后面用力插进去。

  猝不及防的填充,她叫出声:“啊……”

  他们从没用过这姿势,她提过,他不同意。现在这一下来得又重又猛,深深顶到最里,她支着身子张口,眼眶鼻尖泛酸。

  胳膊抖着还没缓过劲,他已经抓着她的腰动了起来。混乱又规律的撞击,肉体相碰发出声响,希遥身体被他按下,硬挺的乳尖贴着床单来回蹭动。

  难耐的快感重聚,她身下发烫,将脸埋进枕头里。手指攥着枕巾角,披散的头发摇晃拂摆,颤抖着即将到顶,伏城弯身锢住她的腰,胸膛贴紧她的后背。

  大开大合地奋力操弄,一边吻她因挣扎而突起的肩胛骨,伴着粗重的喘,他哑声问道:

  “想我吗?”

  “啊,啊……什么,你……”

  正意乱神迷,希遥不住呻吟,并不能听清,大概就算听清也无法回答。

  伏城由肩至颈,再到耳垂,一路落下密密的吻。亦暗亦明的红痕,如在她身体留下烙印,若是心上也能留下,该有多好。

  “不是说我走之后会想我吗?”对着她敏感的位置重重戳弄,牙齿轻咬她后颈的肌肤,她在他身下猛烈战栗,迎接高潮。

  潮水来势汹汹,希遥痉挛着流泪,睫毛洇湿,张口咬住枕套。穴道节律地缩,绞得伏城皱起眉,他停下动作忍耐,轻声唤她:

  “希遥,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