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鸭
�、白果、香菇、芡实、珍贵的腊火腿也切丁丁,混在糯米里一起添进三斤大小开膛洗净的鸭肚子里,用线缝好鸭皮,添一点提纯的甘蔗酒、喷点酱油,入锅蒸至馅香肉烂,女知青们尤其喜欢鸭肚子中的内容。

  轮到薛大厨登场,本来想给大家烤正宗的吊炉烤鸭,没出处,想想算了,名义上她还是个沪市人,那就给大家做道沪市风味的酱鸭,沪市本帮菜偏甜一些,薛妙用自制的果酱,又调了一点点红粬来腌制鸭子,做出来的鸭子有着果味的香甜,咸淡相宜,外皮鲜红,预示明年的生活也同样红红火火。

  红红火火的大年一过,大家又投入到红红火火的劳动中,割胶、修路两头忙。我们小薛也忙得团团转,忙着本职工作,忙着跟王大厨学习、交流厨艺,也忙着射击训练。

  射击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廖蔺终于点头带她进林子练练,当然不会给她上实弹,主要是让她练习运动靶,薛妙扛着廖蔺给改的能射木弹头的猎|枪,扎紧袖口领口,全副武装跟在廖蔺身后,“大象他蛋舅,等会我给你打只山鸡,咱们中午烤着吃。”

  “上次你说打山鸡,然后你打哪去了?”

  “……我差点打了珍惜鸟类的……蛋。”

  “……我真有点嫌弃你了。”

  “别呀,上哪找我这样的人给你解闷。”

  在林子里转了一上午,薛妙真没放上几枪,碰上的全是珍惜的白鹇、鹭鸶、黑头翁,好不容易遇上只鹰,还站在最高的望天树树顶,脖子都仰断了,不等瞄准人家挥动翅膀飞走了。

  打猎之行改成采摘之旅。

  廖蔺不放过机会,给薛妙讲述防身技能,来到一棵箭毒木跟前,集了一些乳白色汁液,说道:“把它跟士|的宁碱混合,在抹到箭头上,能让中箭的人心脏麻痹而死。当地人对它都很忌惮,有种说法形容这种毒‘七上八下九倒地。’”

  “原来小说里的毒箭真地来源于生活。”

  “大自然就是自己本来的样子,最毒的反而是人心。”廖蔺又从这棵树的周围集了一些红背竹竿草,一并让薛妙起来,“这个是专门解箭毒木的毒用的。”

  薛妙感叹:“万物真是相生相克。”

  廖蔺挑起嘴角逗她,“咱俩也相生相克。”

  “咱俩是相辅相成。”薛妙不同意。

  进林子大半天除了集些毒草,其它获一点没有,薛妙有些怏怏,“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就打小……廖、廖蔺,老虎回、回家了……”薛妙站住不动。

  廖蔺从后面赶上,一眼就看见在两人面前呲着虎牙的稀有印支虎,真是服了小媳妇的乌鸦嘴,悄声道:“我以前教过你,在林子里遇见老虎不要动,等待一支烟的功夫,大部分情况下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会自动走开。”

  廖蔺说得很对,那只印支虎跟他们面对面两分钟之后,往另一个方向跑走,看它跑步的样子,有只爪子应该受了伤,薛妙多少也能从老虎的外形分辨出它的种类:“这是印支虎吧?它们不是待在最南边吗?怎么跑到我们北边的林子来了?”

  廖蔺目光看向南方,目光泛着冷意:“在原生地不值钱,但贩运到西方国家还是有利润在的,有些人在打老虎主意。”

  “今年还是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