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带虞轻舟去了家小饭馆，小饭馆生意很好，座无虚席。

  他们进去的时候刚好有一桌吃完了，虞轻舟去占位子，让程致留下来点菜。

  程致没点，走到她旁边问她有什么忌口。

  虞轻舟歪着头想了想说：“有啊，我不吃葱，不吃辣，不吃内脏，不吃洋葱，不吃……”虞轻舟说得停不下来。

  程致暗想，这么挑食她那里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换了个问法：“你喜欢吃什么？”

  虞轻舟停了会儿：“哦……青菜，蔬菜类的吧。”

  “知道了。”

  程致点了一道炒小白菜，肉片花椰菜，油焖虾和一碗番茄鸡蛋汤。

  他常来这家饭店，这里的油焖虾煮得最是鲜香入味。

  虞轻舟吃得很香，夹菜最多，肉和虾几乎没怎么动。

  程致夹了只虾给她，“尝尝。”

  “我不吃海鲜……”

  吃其实是吃的，但是那些鱼啊虾啊螃蟹啊，不是带壳就是带刺，虞轻舟嫌麻烦，干脆就不吃了。

  程致早看到她咽了口水，夹回那只虾，动手剥了起来。

  他剥虾很利索，不一会儿就剥好了。他提着虾尾巴，沾了沾汤汁，送到虞轻舟的嘴边。

  虞轻舟一口咬下，浓浓的汤汁包裹着香软弹滑的鲜虾，美味极了。

  “好好吃。”虞轻舟竖起了大拇指。

  程致在剥下一只。

  “谢谢程致。”虞轻舟对他笑。

  “我不喜欢你跟我说‘谢谢’。”程致说。

  虞轻舟立马改口：“程致你真好。”说出口后她又觉得这话有点像在发好人卡，赶紧又找补找补，“最喜欢程致啦。”

  程致无奈地笑了。

  吃完饭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两人顺着这条路散步消食。

  街灯逐渐亮起，整个道路清晰了起来，有一盏灯年事已高，亮度明显不如其他。虞轻舟觉得，这昏黄的光比今晚的月亮还温柔。

  夜风吹过行道树，拂过她的发间，又去了不知名处。

  一切宁静，美好，让人充满心动。

  也激发了冲动。

  “程致，我走不动了，回去嘛。”虞轻舟没有心思再散步了。

  程致颔首。

  他们走出的并不远，很快回到了原处，还是那个小巷子。下午来时还挺明亮，现在黑洞洞的，有些吓人。

  “程致。”虞轻舟紧握着程致的手。

  “嗯。”

  虞轻舟不怕黑，她心里有股燥热，被黑暗扩大。

  “程致。”

  “怎么了？”程致以为她害怕，停了脚步，回头低声关切。

  程致一转过头，虞轻舟就踮起脚，寻着他的嘴唇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