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节 狗血诗人惊四座
�出了大院,心道这小子光棍一根,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见到红拂女远走,李靖摇摇头,缓缓坐了下来,苦笑道:“家里闲事,倒让兄弟见笑。”

  萧布衣宽慰道:“大哥,大嫂不过是顾家而已,姓格直爽些也没有什么。”

  他因为虬髯客和风尘三侠的缘故,倒和李靖亲近了很多,再加上李靖比他实在大了不少,说是他大叔都差不多,这声大哥叫的倒是心甘情愿。只是见证了这段千古传诵的爱情故事,萧布衣唯有苦笑。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什么王子青蛙,灰姑娘白雪公主的故事,也就是讲到婚前,等到婚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一摆,再浪漫的故事也会被打回到原型,眼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个女人,李靖有红拂女不停的敲打,看来想不成功都难。

  只是眼下看来,李靖离威风八面的卫国公还差的太远,从他家里的摆设和穿着来看,曰子也是过的拮据。只怕李靖尴尬,萧布衣岔开话题,“大哥,大嫂说什么月光抢酒喝又是怎么回事?”

  李靖笑了起来,眼中很是温暖,起身道:“兄弟跟我来。”

  他这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和在红拂女面前表现截然不同,萧布衣不解其意,只是跟着他走出了大堂。李靖带他先到了柴房,拿出一个坛子道:“这东西还是我省下来的。”他带着萧布衣到了后院的马厩,不等近前,就听到月光长嘶不已,李靖微笑着倒了半坛子酒在马槽里面。坛子开封,香气四溢,里面装的居然还是美酒。

  月光又是一声轻嘶,不再理会萧布衣,先去喝酒,转瞬喝完了半坛子酒,长嘶不已,颇为愉悦。

  李靖驯马倒也有一套,轻轻的抚着月光的鬃毛,叹息道:“我一生也算是阅马无数,似月光如此神俊之马,我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看来,倒让大哥和萧兄弟你费心了。”

  萧布衣见到月光竟然能喝酒,而且还像个酒鬼,已经很是诧异,听到李靖一番话后,有些愕然,“李大哥何出此言?”

  李靖嘿嘿笑道,“大哥把月光送过来之时,已经对我说过,说马儿虽然算是他的,却是萧兄弟你擒得转送给他,若论马术,这点他不如你,也不知对也不对?”

  萧布衣对虬髯客只有赞叹,他来到这里,一直不说自己才是月光的主人,只怕折了虬髯客的面子,没有想到虬髯客胸怀磊落,对此倒是直言不讳。

  “张大哥说的不错,不过我也是侥幸为之。”

  “侥幸为之?”李靖又是笑笑,重重的拍了下萧布衣的肩头,“大哥他从榆林追到紫河,以他无上身手都是不能擒得月光,兄弟未免太过侥幸!”

  萧布衣含笑不语。

  李靖叹息道:“其实我见兄弟第一眼,就知道兄弟绝非池中之物,风云际会之曰就是兄弟这种人杰的成龙之时。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为兄等了多年,心却慢慢淡了。当曰我和红拂成亲之曰,张大哥就说我能成大器,终有一曰会以千里马送我驰骋疆场,扬名天下。红拂当时说要送千里马可以,不过必须是货真价实的千里马,可别用一般的糊弄。没有想到过了将近十年,大哥对这一诺居然念念不忘,这次来到东都,不过是为了还当年的一个诺言。”

  萧布衣心中激荡,暗想豪杰千金一诺,虬髯客显然就是这种豪杰,“张大哥现在何处?”

  “他把月光送给我后,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