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机,仍不忘电话嘱托:

  “你看,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我们兄妹俩同病相怜,这说明了什么?”

  原本至诚想以身作则,即便燕翎不喜欢他,他还是尊重她,把爱藏在心里,不会伤害她。

  至微烦死他这种老妈子式瞎操心,接口说:“家门不幸呗,还能说明什么?”

  至诚:“......”

  其实,至微真没这么脆弱。

  作为一名跆拳道选手,她打哭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打哭,比赛带给她的除了满身荣誉和伤痕,还助她拥有了满格的挫折商。

  换言之,她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为感情要死要活,她还真没这个心思。

  再说,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机会总是还在的。

  毕竟师徒俩,也没有到绝交的地步。

  于是,至微的日常还是老三样,查房病历手术,慕长安也还是那样,是个莫得感情的手术机器。

  这天,查房中,某直肠癌病人拐弯抹角问:“慕医生,听说做这个手术容易得那个病?”

  慕长安低头翻着病历:“哪个病?”

  病人继续吞吞吐吐:“就是,那个,那个......”

  慕长安合上病历夹:“你是说性/功能障碍?”

  当着一屋子人,就这么直截了当说了。

  至微囧,病人更囧。

  慕长安这临床沟通能力绝壁应该回炉重造。

  慕长安完全没注意到突然尴尬的气氛,学术满满地说:“有可能。手术可能导致盆腔结构改变,损伤神经,还有术后放化疗,也可能对性/功能有影响。权衡利弊,还是保命要紧,对吧?”

  病人听了,差点泪流满面,也顾不得至微的感受了,嚎出天际:“呜~我还没有好好过过/性、生活。慕医生,你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要让我断子绝孙啊。”

  至微:“......”

  乃们好歹考虑一下未婚女青年的感受好伐?

  这个病人手术安排在上午第一台,慕长安操刀,至微二助。

  至微一动不动拉着钩,一会看慕长安的手上下翻飞,一会看他眉头微皱,专注果决的眼神,至微脑海里就响起躺在台上这位嚎叫的话。

  “我还没有好好过过/性/生活。”

  曾经有一次体验生活的机会摆在眼前,结果一点荤腥都没沾到就夭折了。

  麻蛋,早知如此,还等什么来日方长,就应该抓紧时间,先把他“玷1污”了。

  啊,啊,我都想了些什么呀?

  至微晃了晃脑袋,试图驱走这些羞羞的邪念。

  邪念却更顽强地扎根了。

  至微开始脑补他身体的各种线,马甲线,臀线......

  她撞见过慕长安换衣服时半/裸的上身,线条刚硬优美,肌肉块块分明,除了肤色过白外,完全就是一枚成熟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