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手
�京城一棵松进来之后,人模狗样的冲他行了个礼:“不急,反正现在是举朝修沐,大家全有时间,快请坐。”

  又向门外挥挥手,唤店家换热茶来。

  孝严办事一向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沉吟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梁公子…”

  梁恩泽举手制止了他:“岳兄不要这么客气,你我二人应该年龄相仿,叫我恩泽就行了。”

  孝严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恩泽,我记得咱俩同龄,你是什么月份出生的?”

  岳孝严七月十五鬼节的生日,听岳九说过,好像梁恩泽是冬天出生的,估计能在梁恩泽这里混个岳兄当当。

  果然,梁恩泽实话实说:“我腊月初七的生日。”

  孝严:“那我虚长恩泽四五个月。”

  梁恩泽识相的很,马上接话道:“那以后我就叫您一声岳兄了。”

  孝严心满意足,看着这个新的弟弟:“是这样的,我这次约你,还是因为另弟梁恩伦的事。”

  梁恩伦出事,已经把整个梁国公府翻过来了,梁国公的母亲梁老太太已经一病不起,夫人消瘦憔悴神恍惚,整个笼罩在一片阴云惨淡之中,梁国公整日唉声叹气,这年也是没法过了。

  梁恩泽对此事甚是上心,闻听手上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岳兄,是我弟弟的案子又有了新进展?查到我弟弟是被什么人雨夜约到湘山的了吗?”

  孝严摇摇头:“这个还没有查到,你弟弟不肯说。”

  梁恩泽眼睛陡然瞪大,双小臂直接支在了桌面上:“我弟弟不说?他难道还活着,是不是当日发现的尸身不是他?”

  孝严差点咬到舌头,真是说话词不达意,引得恩泽误会:“恩泽,那个,这个事情得细细道来,听我一点一点和你解释。”

  孝严先是招呼店家开始上菜,之后字斟句酌,隐去了昨晚他做连环梦醒不过来、梁恩伦不能近他大哥的身以及要用他的中指血滋养这几段,将夜里梦中和梁恩伦交流,他神识还在人世间游荡,并没有魂飞魄散这个事情说了一遍。

  兄弟如同手足,梁恩泽这个当大哥的,听说弟弟还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着,心中宽慰了不少,虽然外表看依旧冷静持重,可看到偶尔搓了搓的双手,就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多欣喜。

  两个人边吃边聊,事说完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梁恩泽起身告辞:“岳兄,我们全家对您,真是万分感谢,我现在回家之后,要想祖母和父母说清此事,让长辈们心中舒服些。本来应当这两日登门道谢,可是上午接到了圣旨,让我填了父亲的辽东督道将军,今日启程去白凤山为驻扎的辽东军整治军备,所以,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只能等回来,再去谢您了。”

  孝严心里啊了一声,这个梁恩伦看来可以啊,说他哥哥要进山,这哥哥梁恩泽还真要去白凤山,他顿了一下,之后故作镇静:“恩泽也要去白凤山?那我们可能很快就再见了。”

  看梁恩泽好像一头雾水,孝严笑的似春风拂面:“我今早也接到了圣旨,给辽东巡察使,也要去辽东,白凤山风景壮阔,而且城镇发达,肯定也要去白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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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白驹过隙,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放鞭炮新桃换旧符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