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凶兆?
  七月的夜里,晚风萧萧,阴风习习,看梁国的京城大都雕梁画栋、杨柳依依全笼罩在烟丝细雨里,一副人间美好繁华地的样子。

  在文德巷上,高门大院,本朝兵部尚书岳则群的宅邸就选在了此处,岳则群是本朝兵部尚书,可四境也十来年不打仗了,就算是养兵千日,也用不在一时了,就索性又兼任了一个大理寺卿。

  岳尚书在本朝一向看似温良恭俭,即会埋头做事,也会抢出风头,本来一切顺风顺水,可最近碰到了棘手的事,梁国公的小儿子,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号称京城种马的梁恩伦不见了。

  岳则群奉命负责查实此案,也不是全无功绩,至少确定了小花花公子的死讯,只是用了三天时间,通过在京郊一个荒废破庙里的找到了一截小花花公子失踪时血衣包裹着的大腿骨,大腿骨都出来了,那人肯定是没活着了。

  岳则群之后再撒网出去,便毫无功效,所以他查办此案,最大的功劳就是——确定了小花花公子的死亡的消息。

  这梁国公哪受得了啊,再加上和岳侍郎本来就因为兵部的事有些龌龊,这回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整天里上朝在金銮殿上偷偷拭泪,或者小心翼翼的求陛下给做主;下朝了就直接、或者派自己家儿子去大理寺直接督办案件。

  京城里每年枉死的人多了,本地的还算是有个苦主,外地的客死他乡也没人管,这回是死到了梁国公的头上,不管不行了。

  再加上确实命案的话,出事时间越短越好破案,拖延的时间一长,破案也不太可能了。

  这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梁国公更坐不住了,他还好,当朝国公,有些尊严没太胡闹,就算是督办也是在大理寺衙门内喝着茶说等待罢了,他夫人妇道人家,却不是好惹的。

  眼看着难破案了,担心儿子沉冤不能雪,天天在衙门里哭哭啼啼,带着一堆小厮丫鬟,要求只有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岳则群实在扛不住了,他今天白天想了一天,觉得靠他自己和手下这些荒料,破案确实是难题,所以半夜从大理寺回来,进屋踢下了鞋子就开始冲着家人岳九嚷嚷:“把饭菜端上来,我先用膳,对了,把小二给我叫来。”

  岳九大气也不敢出,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小二就是岳则群的二儿子,岳铮岳孝严,别的不说,即没看到怎么孝顺也不严,昨晚也不知道去京城外的水库干什么去了,折腾了一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弄的全身不是水就是泥,累的像条在泥浆里挣扎了一夜的落水狗似的,回来就在睡觉,这半夜快三更天了还没醒。

  岳九和岳孝严自小一起长大的,也不拘礼节,直接进了二少爷的房间。

  岳孝严这会子还真醒了,正光着膀子赤着脚站在会客厅屋里中间,看到岳九就嚷嚷:“小九,我小乌龟呢?”

  岳九皱着个眉头:“我早上喂的时候还出来吃虫子呢,怎么不见了吗?”

  岳孝严双手叉在后腰,露出身上均匀的肌肉来:“废话,能找到还问你?”

  岳九开始四处翻箱子倒柜,猫着腰帮着把能想到的犄角旮旯找了个遍:“这全没有啊?坏了,这不是房门偶尔开了,龟儿子跑出去了吧?”

  这乌龟虽然不是什么好品种,可也是二少爷岳孝严从十岁开始,唯一养活的活物,号称能够镇宅,这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