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1
�静得不带任何好恶,却叫她忍不住心口乱跳,莫名的兴致盎然起来。

  男人住在村子的尽头,杀猪时的惨叫会惊扰邻里,故而他的屋子十分偏远,周遭荒芜。

  她一直跟着他。

  跟到门口,男人也没再看她一眼,进了院就关上门,隔绝了那道追寻的视线。

  冷漠至极。

  她丝毫不介意。

  绕着屋子不紧不慢走一圈,她看着院旁的空地,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

  江沅是个屠夫。

  只不过,他这个屠夫也宰杀些别的,比如人。

  这世上有请杀手杀人的,也有请人杀杀手的。

  江沅属于后者。他不用暗器,也不用毒药,仅凭一把乌金匕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他看来与杀猪没什么分别。

  能请得起他的人,寥寥无几,故而江沅平日里卖卖猪肉,打发时间。

  今天却发生了一件古怪事。

  街上有个女人,盯着他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着实不寻常。他长得既不俊美,也不丑陋,普普通通一张脸,落在人堆里压根寻不着,那女人一直盯着他是何意?

  莫非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前来找自己麻烦?

  ……也不像。

  瞧那软绵绵的身骨,走起路来纤腰摇来摆去,像春天新抽的柳丝,随风而舞,又鲜又嫩。

  分明不是习武之人。

  回去时,他的步履故意忽快忽慢,那女人竟一路跟到家门口,可见有些本事。

  江沅更疑惑了。

  他生性冷漠,没有多少好奇心,却也不敢贸然将人请进家中,准备先看看再说。

  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那女人的模样。

  女人……

  莫名烦躁,他闭眼翻了个身,想起一件往事。

  几年前,有位花魁名震鲁南地带。

  她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实则是一个门派培养多年的刺客。

  他去的时候,花魁为了活命,脱光衣服,款款玉步走来,却被他一刀割破喉咙。

  就像杀猪一样。

  他从来不会去想自己杀过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翌日醒来正是清晨。

  他走到院子里洗漱,忽然觉得不对,抬眸望去,见院墙外面多了半片棚顶。

  江沅:“……”

  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他推门出去,看见自家院外一夜间冒出一栋新屋子。

  江沅头次体会到哭笑不得的滋味。

  那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暂不提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盖起这栋屋子,就说这等比邻而居的行径,是否太过匪夷所思?

  若真是来杀自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