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闫泽说,“以前是。”

  joseph抬了下头,“以前是?”

  闫泽说,“来了一位客人。”

  joseph问:“什么样子的客人?”

  闫泽说,“牧牛人……农场主……骑士……我说不准。”

  joseph问,“一个男人?”

  闫泽说,“一个男人。”

  joseph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闫泽说,“来让我目睹一场死刑。”

  joseph问,“谁的死刑?”

  闫泽说,“乔治拜伦。”

  joseph问,“乔治拜伦?乔治·戈登·拜伦?

  闫泽说,“我不确定。”

  joseph问,“在哪里?”

  闫泽说,“在我的城堡。”

  joseph想了一下,又问,“这位乔治先生在被执行死刑时是否有留下什么遗言?”

  闫泽说,“他说,他会把死亡变为胜利。”

  谈话又停滞了。joseph继续在自己的手写本上记录着。

  joseph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用一种相对轻松的口吻对闫泽说,“好了,跟我说说吧,那位客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闫泽说,“他是乔治拜伦。”

  joseph问,“他就是乔治拜伦?他执行了自己的死刑?”

  闫泽说,“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不确定。”

  joseph话锋一转,问,“那么,他的死亡是否令你感到无法释怀?”

  闫泽说,“不。”顿了一下,又说,“他不会死。”

  joseph有些不解,问,“可你目睹了他的死刑,不是么?”

  闫泽说,“死刑之后,他没有名字了,所以他不再是乔治拜伦。”

  joseph分析道,“所以死的是乔治拜伦?”

  闫泽说,“死的是乔治·戈登·拜伦。”

  对话稍微停滞了几秒钟,joseph停下手中记录的笔,又打开了话题,“那就说说这位没有名字的客人吧,他来自哪里?”

  闫泽说,“外面。”

  joseph说,“好的。在城堡的那段时间,他见过你的漩涡吗?”

  闫泽说,“那个漩涡只有我能看见。所以只有我必须在场。”

  joseph重复道,“只有你能看见,是这样。”joseph记录的笔锋一勾,问道,“那你是否对此感到遗憾?”

  闫泽左手食指略微跳动一下,竟反问道,“为什么?”

  joseph说,“这座城堡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吗?他看不见你的深渊,就意味着他无法与你分享孤独。这难道不会令人感到遗憾吗?”

  闫泽说,“不会。”

  joseph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