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7)
�之前检查热水器的时候,有用到手电筒,电池应该还有不少电,你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

  将手电筒暗亮,一道昏黄的光芒出现在黑暗之中,将地板照亮,你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把手电筒直立着放在桌上,当做暂时光源。

  然后你探身去取你的水杯,拿到后,直起上身,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流入喉咙,你忍不住叹了一声,终于感到一丝放松。

  有人与你一同叹息,一股毛骨悚然的战栗拂过你的脊柱,你僵硬片刻,将手中水杯稳稳放下,杯底敲击茶几桌面,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站在你的背后,不知何时起。

  当你察觉到的时候,他的存在就更加清晰了,你能听到他沉稳而空洞的呼吸声,就在你所坐沙发的后头,在黑暗中,宛如恶魔在世,你不敢回头。

  有水珠滴落,划过你的脖颈,带来一阵惊战,你仿佛能感受到克莱斯的每个呼吸起伏,他轻微的吞咽和呼吸声,他那黑暗的注视目光。

  你伸出了手,慢慢探去,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克莱斯在轻柔地抚摸你脖子上的脉搏。

  有些粗糙,也有些痒,就像致命野兽柔和的嗅吻。

  当你触碰到克莱斯的手指,他略做回应,你碰到了粘稠的什么。

  你知道,那是血。

  克莱斯抚摸上你的脸庞,而你顺着他的动作仰起头,忍不住轻微的喘息,有些粘稠的铁腥液体留在了你的脸上,手指一路移动,来到了你的唇边。

  不知是你主动,还是他强迫,你的唇瓣张开,克莱斯的大拇指从你的唇角滑入,你似乎是在因恐惧而喘息,又似乎是在吮吸着他的拇指。

  克莱斯的动作可以说是温柔,你的头发散落在沙发靠背上,在一闪而过的闪电光芒中,你欲哭无泪地看清克莱斯头套上沾着的血。

  而他俯下身来,同你接吻,你尝到劣质的面具味道,更多的是鲜血。

  这血,几小时前还属于一个活生生的男孩。

  你绝望而混乱地抓住他的头套,将它从他脑袋上脱下来,克莱斯毫不在意,但就像反击,他手掌也抚着你的脖颈,慢慢使力让你后仰,紧贴着沙发靠垫更靠近他,在彼此的喘息中,他不断地深入着你的嘴唇。

  一些杀人狂,他们在作案后,会陷入短暂而激烈的兴奋。

  克莱斯的手掌下滑,抚摸到你的柔软。

  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你躺在沙发上,感到自己像是被碾过一遍那样的筋疲力尽,快感,疲惫和疯狂充斥着你的每个神经末梢,你的双腿有些僵硬,糜烂得习惯了敞开,过了很久,你才慢慢将它合拢。

  克莱斯不久前才从你身上离开,现在去了浴室,你听到隔着墙壁淅淅沥沥的水声,想象着那些冷水从他炙热强壮的身体上划过,混合着鲜血,流入你家的地漏口。

  你摸出差点掉到沙发缝隙里的手机,重新开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那位jing官,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一头雾水,有没有采取行动呢?或许你的jing告只是让这位早处在下班时段的jing官先生陷入道德两难的厌烦,美国人很在乎这种上下班的生活分开的,但无论如何,都没什么用了。

  你编辑了一条短信,“已经晚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