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驼背和他的女人
��准备送给“北辰逝”一家的礼物。

  母亲了解他的习惯,知道他每次回来都要去那家,也没阻拦,只叮嘱一句,早去早回。

  他点头,嗞溜一声出了房门。

  ……

  出门拐向田间,哥们“北辰逝”的家就远远地出现在堡外这平展展的田畴上。

  田梗走过,茂盛的小草露珠须臾就打湿了他的鞋,空气,也湿*/*漉*/*漉*/*的嗅着好香甜。

  田间,收割过的油菜杆被堆放在田梗上,时不时的要他跳过;而坡地上,麦收过的祼露的黄土色还在,庄稼人点瓜种豆,忙碌地个不停;

  低洼的水田里,水明汪汪的,青翠欲滴的稻苗成片的生长,清绿墨绿映入眼帘,赏心悦目。

  青苗上,水珠在闪耀,阳光似在跳舞。

  一处没有栽秧的水田里,诺大的牛耙在明晃晃的水田里来回“游弋”,拉耙的牛鼻子呼呼地喘着粗气,而牛后跟着个矮小的驼背,快速地跟跑。

  一人一牛一水田,辛勤劳作不偷闲。

  好美的一幅生活画卷,浓浓的乡情。

  “驾”,驼背追上牛耙,一头跳到上面,吆喝着牛,光脚踩着耙调节耙的前后重心,以决定吃水的深浅。

  牛耙时而在水里冒出的土疙瘩上跳起,时而又沉入浑浊的水里,乘风破浪。

  怎么这么巧,这不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那个驼背吗,是他在辛勤耕作!

  北辰映雪从水田旁经过,正好看到他吃力的拼搏,那股锲而不舍的韧劲令人震撼。

  什么是伟大,这就是伟大,平凡中的极致,能不令人震撼和动容吗。

  驼背,矮人,他哪来这么大的毅力?是谁让他干活如此的拼?

  是那个女人吗,那个小媳妇,那个差点儿成为自己嫂嫂的小媳妇?

  感慨,震撼,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驼背好福气,这家伙一定是上辈子的祖坟冒了青烟。

  羡慕的同时,黯然神伤。

  哥哥,那个不争气的哥哥,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哥哥,如果那时他不那么造死,也不至于将这么好的嫂嫂恭手送人

  只感到辛酸,为哥哥辛酸,为自己的家人婚姻和前途的不幸而辛酸。

  正看得发呆,伤心不已,却听到身后“沙沙沙”的脚踩油菜杆的声音,一个柔美的女人,正沿着窄窄的田梗走来。

  这女人,依然荆钗布裙,不着粉黛,一头青丝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带出几分秀丽的灵动。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他倒胃的漂亮的“未成的嫂嫂”——驼背的妻子。

  她碎步走来,胳膊上挽着草绳系就的瓦罐,瓦罐很土,敞口而无盖,用一个大的桐木叶盖住,丝丝热气从缝隙冒出,定然是送饭来的,夫唱妇随。

  粗茶淡饭土瓦罐,正是当地农民的写照,但是就是他们这些人才养活了达官贵人,包括修仙者。

  女人似水,而她更像水田里青青的秧苗,美的赛过天仙成了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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