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高h)
��?”

  “自然。”

  要看你的愿望里面,有没有我,是不是只有我。

  就像我的愿望一样。

  他笑得毫无破绽,江玉卿不再犹豫,期待地接过花灯,笨拙地挪出了船舱。

  段衡看着她因为放低上身而翘起的臀部,不经意般将手放上,借着扶稳的名义轻揉。

  这动作太轻,江玉卿丝毫没有发现。

  撩开布帘,她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地跪坐在船头,捧起花灯,等待段衡点燃烛芯。

  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脸颊通红,手脚发烫。

  火折子上的热度一点点传给蜡烛,江玉卿的脸颊被逐渐照亮。

  终于点燃了,她将跳动着微弱光芒的花灯松松捂在怀里,又有些不知所措,“子观,我们可以许几个愿望?”

  段衡忍不住被她话语中的“我们”取悦,他站在江玉卿身旁,展开外袍,为她阻挡着寒凉的江风。

  “或一个,或叁个,若是此君喜欢,许多少个都无妨。”

  江玉卿若有所感。

  如此,她大概有了主意。

  将花灯轻轻放入河中,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不敢愿望太多,怕神明会认为她贪心。

  也不舍愿望太少,诉不尽心中衷肠。

  将话语简,再简,万千想往浓缩成叁句短短的话语,让祝愿随着莲花飘飘荡荡而去,变成通神的咒语。

  虽然知道这也许只能讨个头,但她还是十分认真。

  认真到没有发现,身旁的段衡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紧紧地垂眸盯着她,直到她睁开双眼。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心诚则灵。

  他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什么神明,不过是无用之人逃避现实的臆想。

  此君的愿望,他会统统帮她实现。

  就算世上真的有神,那也只会是此君。

  江玉卿转头时,他神色自若地回视线,矮身牵着她回了船舱。

  时间掌握的正好,两人刚刚落座,天空中就响起一阵破空之声。

  段衡撩开头顶的一块黑布,示意江玉卿抬头,她这才发现,原来头顶的船篷竟有一块被镂空,远处的天幕被进这处镂空,一览无遗。

  她抬头时,正遇见那一阵星雨落下。

  无数金丝银线宛如乍现的昙花,拖着长长的曳尾,在黑暗的空中染就一片绚烂。

  这第一阵星雨宛如一个信号,在这之后,无数斑斓齐齐跃上,在不同的高度炸开、落下、消失、殆尽。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过这般景象,不由心旌摇曳,目眩神迷。

  甚至忍不住朝着那片五光十色伸出手,妄想触碰到那片遥不可及的天空。

  她不知道,那不断变换的色将她的眼瞳也染得缤纷,宛如内藏一片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