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
么时候,对方的自由可以用自己的平等尺度来决定?

  “因为我不想让你每次见到我时,都会想我可能出现悲悯、惊惧的表情,与其让那种可能性永远存在,不如让我先消化掉这一切,这样,你就不再把我当对方去看,而是把我当成你伤口的一部分。”

  九娣手指轻抚面具,摸到扣在他耳后的机关,再慢慢剥下来,一点点,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他……

  白色假面在手心褪掉,他的脸就那么清晰地呈现在九娣的面前,暗光蚀去半面,皮肉虬曲,焦疤残存,一点点掉下去,以前少年娇鲜的模样全无,人盹了,影也盹了,全都陷进黑暗里。

  九娣的手还是忍不住颤了颤,眼前朦胧,像个睡去的梦,光都不真实,化成一只只斑点,昏昏的,像进了眼里的金沙,揉不开,眨不走,凝结在眼睫毛上,钝重,泛白。

  他忽然眼皮上下动了一下,九娣慌得忙给他戴回去,可眼睛一乱,金沙子也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手指僵住,缩不回去了。

  法蓝一把握住她手腕,九娣动弹不得,但也不敢抬眼,只知他手里加劲,恨透了,气炸了,要把她捏碎!

  “对不起……”她想说,可不能说,这时候说了更得刺激他,更不能哭,深吸一口,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九娣轻哼,但不发一声,重新抬起头来,看他正单手固定面具,她便趁势伸出另一只手,拦下他的动作,再同他在空气里较劲。

  二人不语,只在光影里对视,明亮的黑睛瞪睁——怒,怨,恨,羞,怯,悲,愁……逐渐一一化开。

  她垂下头,隔着面具硬物,吻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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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激动,写了个肥章!

  咱们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