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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上好的艺术品,许多人说,这双手握手术刀,碰血碰肠子的可惜了,该去弹钢琴的。

  他听了但笑笑不言语,只心想,弹钢琴哪有做手术有意思呢。

  冰凉的指腹触到温热肌肤,陆慵像被烫了一下,没有收回,轻轻摩挲两下,然后横抱起少女,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陆慵想起这天,手上总有隐隐的炙热感。

  明明是想收紧的,为何会松开呢?

  连陆慵也说不清,说不清心里那点儿惊喜和欲望,恣睢与生长。

  毕竟,只是一点儿。

  ……

  三天后。

  阿侬醒来,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是陌生的事物。

  实际上,连她自己也是陌生的,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赤着脚走出卧室,阿侬见沙发坐着个男人,边上还窝着只猫。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皮肤白皙,眉眼如画,像工笔画精心勾勒的艳绝,却又沾染着山水画的云淡风轻,很舒服的感觉。

  “你醒了,还好吗?”

  阿侬神色懵懂,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好像,不太好…”

  ……

  “我只知道,我是阿侬,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昏睡三天,少女眼里还带着点儿困倦,含着雾气,孩童一般稚嫩又无知。

  她身上白色的睡裙,还是陆慵亲手换的。

  少女皮肤雪白,但是身上很多伤痕,旧伤新伤,大伤小伤,交杂在一起,很是骇人。

  应该是被常年虐待,乘机逃出来的。

  脑袋伤了个口子,像失忆,而且智力退化,宛若个小孩子。

  是个小麻烦。

  但陆慵什么也没说,他端着陌生人的身份,礼貌道:“我是陆慵,我只是在家门口捡到你。”

  可能,就像捡只阿猫阿狗一样,捡到了你。

  他是这个意思,可能换做其他人会听出来其中意思,但阿侬听不懂,她笑了一下,露出浅浅的梨涡,软软糯糯的,像棉花糖。

  “陆慵”,阿侬还没什么力气,念起他的名字,要在唇齿打转,念完,笑了笑,听起来多情又灿烂。

  “陆慵,陆慵……”

  “慵慵,慵慵…”

  “慵慵……”

  窗外雨过天晴,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朵云。

  而那个叫阿侬的小姑娘,坐在他面前,像朵白云似的。

  于是,陆慵也笑了。

  晚上,陆慵照例下速冻饺子,站在锅边,等水烧开。

  阿侬就站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寸步不离,像只等待主人投喂的狗狗。

  突然,脚边来了毛绒绒的一团,阿侬蹲下,面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