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后又坐起来,抄起手机举到袁纵嘴边,“再说一遍,没听过瘾,录下来搁你们公司循环播放去。”

  袁纵磨着后槽牙,“一点儿都不可人疼。”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好久,久分重合的两个人,话总是特别多。深更半夜,值班医生都睡了,夏耀精神头却越来越好,非要给袁纵擦擦身体。

  袁纵佯装惊讶地说:“平时都是操爽了才有这种待遇,今儿是怎么了?”

  被人戳中本性的夏耀以网络小胖的经典眼神扫了过去。

  “你丫还擦不擦?”

  “擦。”

  夏耀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把毛巾浸湿,细细致致地将袁纵从头到脚都擦洗了一遍。袁纵从井水出来之后就进了急救室,然后又转到重症病房,身上还是井水混着血水的腥味儿,被这么一顿擦洗,舒服程度自然不用说。

  夏耀特意准备了两条毛巾,湿毛巾搓洗过后马上用干毛巾擦干,然后迅速盖上被子,以防着凉。袁纵能感觉到毛巾的温度,虽然他很舒服,但夏耀的手浸泡在这种温度的水里面肯定会觉得很烫。

  看到夏耀还在往里面加热水,袁纵心疼地说一句,“别倒了。”

  夏耀以为袁纵怕热,特有男人味地哄劝着他,“没事,忍一会儿就过去了,水热点儿有助于舒筋活血。”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夏耀,目光中满是柔情。

  夏耀被看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故作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别跟我撒娇啊!我不吃那套。”

  结果袁纵大手把他抄进怀里,他倒先腻歪起来了,“别闹……别闹……身上还湿着呢。”

  夏耀自己也发着高烧,精神很容易就耗尽了,给袁纵搓完之后,他也气喘吁吁、浑身发热。扎到床上没有两分钟就睡着了,总是无意识地踢被子,被袁纵训了好几次,到了早上闷出一被窝的汗,烧也跟着退了。

  第二天一早,夏母过来看夏耀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心情刚明朗一点儿,就听到旁边袁纵的一声招呼。

  “阿姨,您来了?”

  夏母目光一暗,这才知道夏耀为什么一下就好了,敢情是这位“精神支柱”醒过来了。不过夏母也不能明确表露出这种情绪,毕竟袁纵是夏耀的救命恩人,也是夏家的救命恩人,只能隐忍地接受这种道德绑架!

  “是啊,你怎么样?”夏母问。

  袁纵沉声应道:“好多了。”

  夏母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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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的几天,袁纵就一直由夏耀照看着。难为夏耀这么个大少爷,袁纵的吃喝拉撒都归他负责,别的都还好,就这个擦洗真是个力气活儿。不擦吧,夏耀怕袁纵这个洁癖的不舒服;擦吧,还得等夏母走了,医生休息了,三更半夜爬起来为他服务。

  要是袁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一口一个谢谢,一次一个我爱你也值了。可他偏不,不仅没有点儿感动的意思,还理所当然地指使着夏耀干这个、干那个,事儿妈一样。

  开始几天,夏耀还有点儿热情,趁着夏母在的时候拼命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