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失踪
天搂住自己湿透的袍子,躲进了一处破庙。

  那小庙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只剩下一个柱子,勉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屋檐。

  四周的墙壁都是破的,冷雨从四面八方哗哗地灌进来。夏天觉得,若是风再大几分,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找来一堆草,又从墙角处搜罗来几根木棍。待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乱草点燃之时才发现,草和木头都不够干。燃了也不出火,只是絮絮地往外冒着黑烟。

  夏天只得作罢。

  饥肠辘辘,手脚僵冷,困倦难忍。她将自己蜷起来,缩到墙角,冷到发白的小手紧紧抱住膝盖,将头也埋了进去。

  她曾经也流浪过的。挨过饿,受过冻,这样的情景也时常会遇见。

  没关系的,司空见惯,家常便饭。

  她熟练地安慰自己,却在埋头的那一刻嗅到了属于墨离的那一股清冷疏淡的松木香气。

  饶是现下冷得入骨,夏天也觉得那衣袍上还留着独属于他的温暖。

  只是从今往后,关于他的所有记忆,也只剩下这件袍子了。

  夏天的嘴角不自觉瘪了瘪,却被她以一个哈欠搪塞了过去。

  她将沾了雨水的袍角拧干,小心翼翼地拢进自己怀里。

  哈欠打完了,顺理成章地带出了眼泪。

  风雨呜咽之中,她在那个屋檐下泣不成声。

  打在破庙的冷雨,此刻也打在禁室的窗棂上,淅沥沥的,像一条小溪被挪到了屋侧。

  檐下一只的青鸾被忽然的狂风一吹,惊叫着飞远了。

  墨离就在这一声惊叫中醒了过来。

  自那一晚从寝屋里出来,墨离就一直将自己锁在禁室。

  他这几日一直浑浑噩噩,不谙天日。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睡,自己也不知晓。

  只是无论睡或醒,这几日的墟歌浮岛都很是安静。

  大约是因为妖月和昊悦受了重伤,还睡着,几人没有办法再伙同小傻猫喝酒行乐了吧。

  他抬眼望了望窗外的秋风冷雨,思绪飘到了山腰的那处小屋。

  身上似乎还留着夏天温软的余香。

  那日,她纤细的手臂颤巍巍地圈住墨离,怯生生地问他,可不可以也喜欢她。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隐隐有些异样的陌生滋味。墨离不自觉地捂住心口,将晦暗的视线从窗外回。

  一些事情,于他人而言或许只是船到桥头。于墨离,却偏生是终极难题。

  毕竟,本能教给他的只有杀戮,天道留给他的也只是冷漠。

  小傻猫要的那样东西,于他而言,实属陌生。

  墨离觉得她实在不该问一只折了翅的鸟儿,飞起来是何感觉。

  就像是不该问他这个缺了爱魄的人,可不可以分出一点喜欢。

  一阵狂风入内,带入丝丝细雨,梨花木的地板上,很快就是湿迹一片。

  墨离起身要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