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初珩!”剑法犀利,不过眨眼的功夫,敌人竟都成了尸首一具,杜明谦踢开了挂在长剑上的刺客,一挥脸上的冰渣,攀着晏殊楼的胳膊不住地询问,“初珩你有没事,有……”他问不下去了,猩红色染满了晏殊楼的衣。今早,晏殊楼还高兴地穿着这身新衣询问他是否好看,他还笑着说晏殊楼穿什么都好看,可如今看着这被鲜血浇透的衣裳,他想,晏殊楼并非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不是我的血!”

  “初珩……”蓦然间,杜明谦把晏殊楼的头用力一按,深深地压下一吻。霸道而带着占有的吻,热烈得令人窒息,带着不死不休的劲头,长舌而入,席卷了晏殊楼腔内每一隅,疯狂地掠夺着他腔内的领地。

  “该死的……说了让你别来……你不听我劝……我真该将你绑起了不让你乱走……”

  杜明谦疯狂地喃喃自语,还未回神的晏殊楼,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脑,什么寒冷,什么恐惧,都在这一个热烈的吻中融化干净。这还是杜明谦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吻他,灼烫的吻烧得他的心都化了。

  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日月轮回,杜明谦放开晏殊楼时,发现他满面红润,双目迷蒙,还以为他怎么了,急忙将人揽在怀里:“初珩,初珩!”

  晏殊楼一愣神,回了魂,看杜明谦近在咫尺,正拥着自己,连忙推开了他,顺了顺气:“铭玉,我无事。”

  刺鼻的血腥味一径从晏殊楼的身上,漫入杜明谦的鼻端:“还说你无事,这伤……”

  “不是我的血,”晏殊楼急忙摆手解释,“我身上没多少伤。”

  杜明谦脸色依旧不好,抿紧的唇中泻出了不悦,但有太子在场,他没有多说什么,可蹙起的眉峰显出他生气了。

  后方天子的侍卫相继到来,纷纷请罪。

  杜明谦检查了一遍刺客的尸首,发现并无异样,给晏殊楼使了一个眼色,便令侍卫将刺客的尸首带回,以方便查找幕后凶手。

  接着,半扶半抱着,杜明谦带着晏殊楼,慢慢地朝外走去。但这前行的路上,他双目冰冷,时不时扫过被侍卫簇拥着,在前方行走的晏子阳身上。

  晏殊楼虽然隐瞒了伤势,但从其狼狈的模样来看,还是受了不少的伤,相比之下,晏子阳却没多少伤,总觉得有些古怪。

  回到大本营,众人惊知良美人受创,已在被黄绸围成的一方小地方里抢救——从狩猎场到宫中路途颇有些远,来往路上颠簸,良美人身体不好,撑不到那么久。

  天子抱着胸烦闷地走来走去,刺杀的内侍死了干净,而皇子则陆陆续续地挂了一身彩回来,其中竟还有一位十一皇子,命悬一线,正被太医抢救。

  晏殊楼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来了,虚虚给天子行了个礼,便在杜明谦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枕着杜明谦的头,让太医处理伤势。

  他武艺高强,加之早有防范,这伤其实十分轻微,只是未免被天子怀疑自己,他迫不得已迎上了刺客几剑。

  这一次狩猎的结果,一如前生那般,状况惨烈,不久之后,三皇子晏广余与七皇子也一身是伤的归来,晏殊楼双目一凛,暗中朝三皇子与七皇子送去了几眼,观察他们身上的伤势,发现其衣染鲜血,看不清伤势如何。不过,虽然他此次涉险,用了苦肉计,但好歹得到了不少的信息,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