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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周长柏上前,抬手捏住桑絮指向他的手腕,“你根本不知道我对她们有多好好。”

  “恶心!恶心!你会遭报应的!周长柏!你该死!”桑絮咬着牙呐喊,被他桎梏的手不自觉地颤。

  不知是怕,还是愤怒,又或者是无力鱼死网破的绝望。

  “报应?呵,我是不是该先找你算算陈橙的账。”周长柏捏着桑絮的手腕,再次把她拖进了那个房间,他看向房间里一样的铁网窗户,问,“你说说看,一个六岁的病弱小女孩,就那么高一点,她怎么有力气扒开窗子、卸掉铁栏杆,然后再毫发无损的逃出去?”

  桑絮被他拉拽着险些摔倒,在进入房间后又被他一把甩在墙上。

  她刻意护着肚子,后倾的肩胛骨磕在冰冷的墙壁上,瞬间的麻痹感过后是钻心的痛,疼痛顺着血液流窜,很快染透半边身子。

  “她才六岁,身体也不好,比与她同龄的那几个都要矮许多,就算能爬上桌子,也不过只是摸上窗沿。你说,那么坚固的铁窗,叁根铁柱的栏杆,她是怎么出去的呢?”

  桑絮的思绪有一瞬怔愣,她伸手扶着左侧肩膀,靠着墙慢慢站直。

  强烈的疼痛莫名稀释了她的恐惧,她无畏而憎恶地瞪视着周长柏,激烈且坚定:“没有人会愿意留在你这种人渣身边,就算你锁着她们,就算她们只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也一样知道要逃开,要离你远远的。”

  “是么?”周长柏不认同她,“我记得当初丁学训是要把丁嘉宝嫁来周家吧,怎么你偏偏要毛遂自荐呢?”

  桑絮一时不语。

  周长柏兀自轻笑,“我知道,是因为张婉君。你看,只要是人,只要有所求,不都是主动来找我了?可惜,我最厌恶的就是你们一个二个写满目的的脸,眼睛里都是欲念,倒不如孩子干净。”

  “你果然知道我妈妈。”

  周长柏在桑絮恶狠狠地紧盯中,伸手触及她的下巴,桑絮偏头躲开,却被牢牢捏住。

  “你若只是暗自调查她的事情,而不是来探寻其他秘密,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种遭遇。谁知道,你是想查的没查出,却莫名撞破别的,甚至不自量力想当救世主?呵,真是阴差阳错。”

  桑絮咬牙拨开他的手,通红的眼像要瞪出血来。

  “你啊,就跟你的妈妈一样,善良有余,聪慧不足。”周长柏被她拨开的手重新捏上她的肩,那侧被撞上墙壁的肩膀,“像丁怡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张婉君怎么还敢靠近去帮她忙呢?”

  具体清晰的钝痛让桑絮浑身肌肉紧绷,她对视周长柏的眼睛,“你知道她怎么死的。”

  “算知道吧,但是现在还说这些有意义吗?”

  桑絮使大力才推下他抓着她的手掌,“有,太有了,这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好事的机会。”

  “好事?真有趣。”周长柏合掌搓了搓刚捏过她的手掌,望着桑絮的眼神带着戏谑笑意,“若是你知道撞死张婉君的车是我的,你现在还觉得我告诉你算是做好事吗?”

  他言语轻易,满不在乎。

  桑絮握成拳的手,指甲已深深嵌入掌肉,“为什么!你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害她!”